李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收回目光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慕容老庄主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种被抓包的不好意思感,只好道:“我同他结伴走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他亲手煮茶呢。”
慕容老庄主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是么?你同他是怎么认识的?”
李葭觉得这种问题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保定城外那场深夜偶遇简单说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后来我和几个朋友查梅花盗的时候,又碰上了一回,他还给我们出了主意。”
“之后你就随他一道来江南了?”慕容老庄主又问。
“是呀。”她点头承认。
与此同时,她也听到了这位老前辈的心声。他正在心里嘀咕:“那看来是真的看重这小丫头,不是猜到了我做寿原因才带来挡箭用的。”
李葭:“?”啊?挡箭?挡什么箭?
她好奇不已,可对方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她也不好直接问,万一因为读心术把寿星吓着了,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黄药师也烫完了那套茶具。
他走过来,将其认真摆好,旋即在李葭身旁坐下,进行起了真正的煮茶步骤。
“拿第二格的新茶煮罢。”慕容老庄主道,“半个月前才送来的,是你喜欢的。”
“行。”黄药师也不跟他客气,应了一声就沉默着继续动作了。
没多久,竹舍内茶香袅袅之际,慕容老庄主终于憋不住了,再度对黄药师道:“这回这场寿宴,其实是小五央着我办的。”
黄药师一点都不意外,道:“您惯来不爱铺张,我是知晓的。”
“那你又知不知道,她为何非求着我豁出这张老脸铺张一回?”慕容老庄主又问。
“本来不知道。”黄药师顿了顿,“现在猜到了。”
“你啊……”说完还有一声长叹。
李葭在边上越听越迷糊,忍不住问道:“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黄药师没理她,专心倒茶呢。
而慕容老庄主叹了一声,也不知是遗憾还是无奈,道:“左右到了明日你也一定会知晓,不妨就先告诉你,省得添了误会。”
李葭:“……??”
慕容老庄主道:“我有九个孙女,其中排行第五那个和他一样,也醉心五行术数和奇门阵法,自小便住在枯荣阁,前几年小黄来学,进境飞快,没几日便叫她拍马也赶不上了,她便崇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