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日复一日,时间就是如此被研磨着。
好像过了很多个日子,直到某一天,四个毛头小鬼对老渔翁说了自己的名字,而后的第二天,老渔翁照常地准备五人份的大鱼,却到了黑夜也不见了那四个毛头小鬼,到远方的那个小村镇贩鱼时倒是听人说最近这一带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的爆发了瘟疫,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治愈,所以有很多人都死了。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日复一日。
就这样,自从那日起,那四个毛头小鬼就没有再来过这岸边,老渔翁也再也不曾遇见过。
日子依旧,不过老渔翁所捕获的鱼剩余下来的越来越多,原本一天的份,现在却能够抵上十几天的时间,据说那个小村镇已经没有多少人住着了。
后来,老渔翁依旧很早的清晨里起来,唱着那不变的歌,摇着双桨随木舟划着远去。
只是,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日复一日。
差不多有大半年的光景,这只有一人使用的岸头长满了齐及人腰的陌草,木桥腐朽,在一天红日烧灼大地的傍晚,一道木舟,随着嘶哑了的歌,摇晃着靠了岸。
正是当初的老渔翁,他从船仓里翻搅出了竹篓,竹篓上装满了新鲜的大鱼,老渔翁背着这竹篓,犹如当时那般吃力地爬上岸边的路道。
这时口中依旧唱着那歌,从未曾变化的歌。
“悲时俗之迫厄兮,愿轻举而远游。
质菲薄而无因兮,焉托乘而上浮?
遭沈浊而污秽兮,独郁结其谁语!
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营营而至曙。
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
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闻,
步徙倚而遥思兮,怊惝恍而乖怀。
意荒忽而流荡兮,心愁凄而增悲。
神倏忽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留……”
老渔翁走过了路道,接着没了身影,这时已然是已西风吹晚,四面无声作响,寂寥得落得一片。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六天,日复一日,而又年复一年。
老渔翁远走上了岸边路道,便再没有回来,只是落得那停泊于岸头的船腐朽了躯壳。
诧!
瞳孔里的红光猛然仿若折射的刺目之花般绽开,刹那间,又似如冰冻的一滞,旋即红光像是大浪般被破击,零碎,随之乍然一片的黑暗一口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