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黄是真的受不了了,哪有这样的,我们还想等你审讯,折磨人的时候,说出胸中魔域呢。
这是他们真实的想法,只不过,唐临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你就这么一个问题?就没有别的想问的了?”
有了一些急躁还有点失落的姜黄,终于算是能多说话了。
“你们能活着的原因,就是这点。”
唐临说的很直接,一点都没有说假话,这也是他的策略,有些时候,想要从别人身上得到东西,不一定非要去抢,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就比如现在。
“啊?”姜黄愣了,这她这辈子第一次遇到的情形,居然有这样的人,难道就那么有钱?
“那然后呢?”终于,罗强忍不住了。
唐临没有回答,转身就要离开房间,一副不想搭理你们的模样。
一边的苟矩向前走了一步,说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来送你们上路,放心,我的手法很娴熟的。”
“放屁,上次在野外要吃一头凶兽,你半天都没把他的前腿砍下来,你还真好意思说。”
吃着糕点的唐明儿,一点都没有给苟矩面子,直接说出了那些尴尬事情。
“那些凶兽一个个的皮糙肉厚,不能和他们俩相提并论,好切的很。”
苟矩抬手一抖,一把小刀出现在手上,刀身锈迹斑斑,没有一点刀锋。
唐明儿白了一眼,说了句不喜欢血腥,然后跳下椅子,跟着哥哥一起走去院子里。
这边,苟矩拿着手里的刀,来到焚天宗两个按察使身前,晃了晃那把没有刀锋的绣刀,“我这把刀看面相确实不咋地,但你们放心,给凶兽剥皮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你们知道凶兽的皮很难剥的,要顺着皮下的很轻薄的膜,一点一点的切,不能深也不能浅。”
霍羌瞪着眼睛,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额头上已经有了汗水,而且,身体在发生变化,皮肤变得黝黑发亮,就好像整个人裹在一张漆黑的皮质之下。
但五官依旧存在。
姜黄那双被沟壑覆盖的双眼,看不出什么申请,只是一双手扶着椅背,用力握紧。
他们想站起来,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身上缠绕着盈绿的草,他们当然清楚,这就是当初缠住刘玉水,让对方无法施展的符箓,只不过,并不是别的符箓那么简单。
单想想炼制这样的符箓,花费的人工,就已经不是一般宗门能比较的了,就是他们焚天宗,也未必能有这么一块。
而眼前这三个人,不止一块。
这就可怕了。
苟矩停在他们面前,然后道:“我还是毕竟人性的,当着你们的面杀你们,真的不是我的风格,这样。”
说完,他来到两人背后。
“呼~”霍羌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是怕死,而是现在给他带来的感受是,必死还可怕,你们这都不是普通人,因为,你们不按套路出牌。
姜黄扶着椅子的双手,已经出现了一点点颤抖。
人最怕的是人么?就是不可预知的危险,因为你知道危险,但你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这就是可怕之处。
就算他们魔,也是这样认为的。
“有话好说。”
姜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