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轰焦冻的过去,自己甚至连笨拙的安抚也做不到。
千澄脑内疯狂运转搜索着安抚的话,思来想去也只有昨晚熬夜打的拒绝表白的腹稿,“你是个好人”、“对不起,你值得更好的(父亲(?))”……完全都不能用!
那就只能对他的话做出回应了。
某种程度上千澄是习惯有来有往的类型,当你对她好的时候,她要么会躲的老远老远然后默默地对你好回来,要么紧张不安地接受后未来加倍地好回来。
现在轰焦冻信任她对她说了自己的过去,千澄张了张唇,也想回应这份信任。
千澄鼓起勇气,在长椅上坐了下去,轰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两个人并肩的情况下,就可以通过看着前方的景物来转移注意力。
“我……”
话刚出口轰就礼貌地侧头望了过来,千澄忍住逃跑的冲动,小声道:“请、请不要看我。”
轰一怔:“对不起。”
他移回目光,四平八稳地望着前方千澄所盯着的地方。
(呼,那么开始了。)
“我和父亲一直很生疏,他因为职业需要一直在外面忙碌,很少回家,和妈妈的关系也很僵硬……”
(接下来说什么……对、对焦冻是从个性引出的过去。)
“我、我从小就没有个性,现在的个性也是近期才有的。父亲对平庸的我很失望,几乎没有好脸色。”
(然后然后……呜,伤疤。)
“……我的这里,就是父亲烫伤的。”用烟头。
千澄鼓起勇气掀起刘海,给轰焦冻看了一眼就急匆匆放下,不自觉往旁边又挪了一些。
“但是那已经是过去,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惨大会,大概就是现在的真实写照了吧。)
轰焦冻顿了顿,听到“烫”这个词时怔住了。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右手掌心已经因为攥紧而冒起了丝丝寒气。
果然如此。
在他对千澄身份的猜测里,原本是有三个选项的:安德瓦的私生女、安德瓦的替身情人和他的个性婚姻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