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自己还同情这个人,现在却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能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的人,都是狠角色啊!若真是古代闺阁中长大的小姐儿,就更奇怪了。
到底是什么能让她做到如此?白晏珠心中不禁疑惑。
“可我要收银子的,薛夫人给我钱让我治好你,医者本分嘛,我定当尽心尽力的。”白晏珠无辜又认真地看着正坐在床边的人儿,接的是薛轶的上一句话——
“我还死不了,就不劳姑娘费心费力了,我那母亲……你也不用管。”
她这意思是治定了啊~薛轶嘴角噙着一抹笑,怎么看怎么诡异。
“说的真好听,拿钱办事可不是医者本分,倒像是江湖中人的做派。”薛轶对此嗤之以鼻。
江湖骗子一般,或者是神棍?
不过看见那张青色绣着一朵白花儿的面纱,大概猜测她是前段时间传的很热闹的“子虚”女神医,是呢,前几天母亲大人还派人来说,一定会找神医治好她的病的。
就不晓得,此人是不是冒牌货咯。
“我以为轶姑娘这般大家闺秀,应该不知道江湖是什么样才对,像我,我也不知道呢。”真有猫腻啊,白晏珠心底琢磨着,这人不太对啊。
“茶楼说书的都这么讲。”薛轶不以为意随便回了一句。
“轶姑娘博闻强识见识也多,不晓得是否知道自己到底得的是何病?”白晏珠莞尔试探道。
“我这不是……”说到一半,薛轶才惊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立马改口说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既然死不了便不碍事,我不介意一个人生活,母亲也并不喜欢我,哪怕你真能解……治好我的病,也得不到多少好处,不过是徒劳罢了。”
不是病、解毒,两次差点说漏嘴。
不过好在她反应快,两次都没说出口去,任由子虚再问,她咬定是口误不承认就是了。
白晏珠又笑了笑,在不远处的桌旁坐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道:“薄利多销嘛,我所求不多的。”
她就偏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