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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那段险路,沿途野果累累无人摘,霜风卷落红黄褐叶,铺展了一路。
沿着小道抵达一处平台,再往上走为泥泞小道或石阶,阮时意与秋澄带了贴身侍婢弃车而行,只留车夫、杂役原地待命。
徐赫牵马在前引路,偶尔回头与祖孙二人讨论林木的种类、山石的形态,作画时该如何表现、如何取舍,半句不提私事。
他有武学根基,攀山时脸不红心不跳;秋澄、护卫与静影同样会武功,亦无任何压力。
只苦了阮时意,纵然拥有少女体魄,终归柔弱。
往上攀登数十丈,那张芙蓉脸在淡青衣裳的映衬下越显绯红。
徐赫屡屡回望,放缓步子,眸底如有怜爱。
静影见状,抢上两步,搀扶阮时意徐行。
待众人登至山顶松畔亭,仆役取出食物、茶水等供他们享用。
秋澄领着侍婢到处溜达,阮时意累得坐在石凳上,弯下腰,双手不住揉腿。
徐赫信步入亭,眼光扫向她时,低笑:“你体力比起以前还差,难不成……缺乏‘锻炼’之故?”
阮时意抿唇瞪他,耳尖隐隐发烧。
往时游山玩水,她每回走不动,他便哄着抱着背着,不止一次嘲笑她体力不行,说回家要多加锻炼。
——锻炼实则是……床笫之欢时对她的种种折腾。
徐赫从她的愠怒一瞥,猜出她未忘当年的调情之言,笑而摇头:“有些人,常说自己年纪大记不住事儿……也不知是谦虚还是虚伪。”
阮时意干脆不理他,省得他得寸进尺。
徐赫见除了静影在侧,再无旁人,从怀内摸出一小瓷瓶,想递给阮时意,犹豫半晌,改而塞给静影。
“回去给她抹一点,否则明儿保准走不动路。”
静影一脸狐惑,见阮时意没吭声,乖乖收下。
阮时意脑海里冒出的却是,他为她亲手抹药、触发内力、加以按摩的场景。
按摩最后总会发展为从外而内,由身到魂,闹得她无从分辨,那些娇哼软吟,究竟源自皮肉酸痛或是他的征战挞伐。
停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