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着宗像，好奇地问，“对宗像先生而言，石板的存在又是好还是不好呢？”
宗像唇畔牵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眼眸深邃，“这个疑问可真是让人不好回答。”
模棱两可的回应并不出乎夭夭的预料，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我一直觉得，并不是石板选择了谁成为王，”
夭夭点了点下巴，“而是所有会成为王的人本身就拥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特质，就是这样的特质吸引了石板。”
“所以哪怕不是成为王，也会在各自不同的领域中拥有特殊地位，只不过因为力量的存在，能够更快更便捷地达成目的。”
“哦，在这一点上，看来我们的想法是类似的。”
宗像微笑，而后看似突兀地转了话头，“据说林小姐和先代关系颇为亲近，那么你对现在的Scepter4又是如何看的呢？”
夭夭茫然了一下，她下意识歪了歪头，“怎么看？唔……挺好的呀。”
宗像十指交叉抵着下颚，雕塑般的脸上眼眸微微下垂着看她。
“如果宗像先生是想说，您把旧Scepter4人员全部撤除只留下您自己选择的人这件事的话，”
夭夭像是明白了他想问的，点了点头，“虽然不近人情，但从结果论来说，为了更有效率地达成预期目标，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而且这种事情……”
她想了想，“也并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吧，更何况，旧Scepter4也称不上是你的族人，身为新王的你并没有一定要为连族人都不是的人的心情考虑的义务。”
“连这些都没有想明白，甚至企图借助什么都已经不是了的身份来获取特殊待遇的他们……”
夭夭语气略有些复杂，“也难怪你看不上。”
对面传来轻笑声，宗像礼司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态，背脊挺直，像一柄利剑，“果然还是很奇怪，”
他说话慢条斯理，含笑的嗓音中有着让人分不清楚究竟是嘲讽还是夸奖的深意，“为何石板会选择你成为赤之王，你应该是和我同类的人。”
“这个啊，大概是因为迫于无奈吧……我任性地拒绝了石板的安排，”
夭夭笑起来，清澈的琥珀色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暖的记忆，泛起柔软的情绪，“它却还是想要尽可能地保护我，允许了我的任性之后，给了我另一种选择。”
……
“久等了，中也。”
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和淡岛副长一左一右站在门外的中原中也，夭夭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