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还算有自知之明,虽然在家族中实力不错,但也绝对算不得顶尖,不管是隔壁的彭格列,还是自家现任的几位守护者,他都不是对手,他努力锻炼的同时,对目前的身份地位也从未有过丝毫不满。
守护家族,保护首领,照顾夭夭,他都尽心竭力全力以赴。
如此就好,野猿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即使是差点死在夭夭的火炎中时也一样,他毫无怨言。
夭夭把Eri带回来时他还没什么感觉,因为Eri只是个小女孩,虽然听说她拥有十分可怕的力量,但多日相处下来,她只是个需要人照顾,又听话乖巧的孩子。
尤其是那一头银发和灿烂的笑脸,很容易让人想起小时候的夭夭,这也是家族里的人对Eri照顾有加的原因之一。
只是今天乍一看到那个陌生少年,尤其是野猿看到他手臂间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氏族徽章时,心中立刻升腾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和不爽。
还有隐隐的失落。
感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夺走了。
非常不甘。
“太猿大哥,你也会有这种感觉么?”
被太猿用冷水好好清醒了一下,野猿总算恢复了些理智。
虽然他会问出这种心里话,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太猿把他塞到被子里,然后无奈地点了点头,“没你那么深刻,但多少都会有点吧。”
“以后那家伙,还会带更多人回来。”
野猿一把拽起被子蒙住头,声音闷声闷气的,“算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她想干嘛就干嘛好了!”
太猿失笑,“想来,当年伽马大哥看着公主,应该也是这种心情吧。”
野猿在被子里哼哼了一声。
“不过,你现在就这个样子,”
太猿调侃,“以后哪一天,小姐的恋人就像当年的威斯曼先生一样突然出现,你打算怎么办?”
被子安静了一瞬间,然后呼啦一声被掀开。
野猿坐起身,眼睛里冒出凶狠的光。
“狠狠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