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太过阴森,像是毒蛇爬行留下的痕迹,带着令人生寒的冰冷。
“你别后悔。”邓梅一字一顿。
曲晴盖下心头的惊悸,坚定道:“不后悔。”
她的学生她说了算,她是个老师,天生使命是教书育人。
她不是恶霸强盗,亦不会去做那些威逼利诱,打家劫舍的事情。
榆木疙瘩!
邓梅懒于和她多说,脚尖一转,火急火燎地要离开。
纪九忽然出声拦住她:“邓老师。”
邓梅停下脚步,身体未动,单单回过头来。
纪九巧笑倩兮:“多问一嘴,您……真的要找我爸妈?”
邓梅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纪九说:“当然不了,作为老师,想近距离和家长交流一下孩子的家庭教育问题,合情合理。”
“知道就好。”
“那行,您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让我爸妈来一趟?”
邓梅脸上生出几分诧异,这纪九方才还跟头倔牛似的,怎么短短几分钟,开窍了?
纪九坦荡荡又道:“校长室您就别去了吧,校长日理万机,这些琐碎小事不必劳烦人家。”
邓梅:……
邓梅觉得,自己大概遇上了两个怪胎。
怎么每次她还没说,心思就全被猜出来了?
想起十分钟前在班里的那一幕,她冷声问温墨:“你从哪里知道的?”
“嗯?”温墨蹙眉,尾音轻挑。
“我没给你看纸条,你从哪里知道上面同时写了你和纪九的名字?”
温墨看了看邓梅,黑眸微眯,眼神说不出的乖张:“难道她还有别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