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听的惊心胆战,他们真是倒霉到家了。
芙蕖山庄的弟子聚过来将水善三人拉下囚车处死,水善死死抓着囚车柱子,委屈的扬声大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谁的人都不是,我们不过过路的,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们要不再细查查,别把真凶给放过了。”
水善的声音很大,边喊边挣扎着,在场的人却像是故意忽略她,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完全将她当成板上钉钉的真凶,没有发言的权力,被动接受接下来迎接她的死亡命运。
毋泪安慰的拍拍水善的肩膀,给了她个放心的眼神,“不会有事的。”
水善紧张的心一瞬间便平静下来,毋泪总有这样的魔力能让她信任、安心。
她并非为自己感到紧张害怕,而是为了司天和毋泪,他们还那么年轻,这要死了多亏的慌。
“这三人非我芙蕖山庄的人,言城主又不承认是琉璃城的人,可我芙蕖山庄的十八名弟子不能白死了吧,其中可有我唯一的亲传弟子,是我芙蕖山庄的栋梁,这笔帐该如何算?”
言城主念着佛珠慢慢道,“易庄主想如何算?”
易庄主状似认真犹豫的想了半天,大着声音开口,“既僵持不下便按江湖规矩办如何,言城主可敢?”
言城主淡然的双眸一下凝聚上凌冽的气势,“笼斗?”
“言城主不敢?”
言城主冷哼一声,“有何不敢!屏溪镇及向北五十里内的地盘,且十年不得侵犯。”
言城主直接提出琉璃城赢后的条件,屏溪镇向北皆是芙蕖山庄的地盘,五十里不算少。
易庄主爽快的大喊一声,“好!我要盟主令!”
言城主闭着眼睛微微笑了,他猜到了易庄主想要的是盟主令,也爽快的一口答应。
盟主令在琉璃城的手中快满十年了,再过不久就是十年的再选之期,易庄主对盟主令势在必得,想要得到盟主令在再选之日占得优势。
芙蕖山庄和琉璃城争斗这么久,势必有一战,今日应该就是决战那一日。
水善三人被充当祭旗暂时保住了性命,等到笼斗结束之后便会当场砍杀。
三人被绑着手脚拴在木桩上,身后笼斗大旗高高飞扬。
司天讨厌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这个姿势一天两夜,好容易松快会,现在又被绑上了。
笼斗乃江湖帮派间的决斗方式,决斗双方各派一人进入密不透风的铁笼中,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情形,最终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笼斗与一般比试有所不同,考验的不仅是武艺,还有勇气和忠诚,不能有丝毫的畏惧和动摇之心。
只要对决双方有人吹响投降口哨,决斗结束,整场笼斗跟着结束,投降者一方直接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