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飞蹙了蹙眉头，收回了自己的手，语气冷硬“如果范教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一会还有课，就先回去了。”
范锡明的手一僵，也收了回来。
低着头，嘴唇轻微翁动“昨天是我的错，我要做什么，你才会原谅我？”
“我没有生气，你不需要我的原谅。”
柳雪飞的语气平淡，平淡得让范锡明觉得心慌。
“而且你不是在刻意远离我吗？我生气了，你应该更高兴才对，你不需要求得我的原谅，我也不会再对你做纠缠。这不是很好的结果吗？”
“难不成你还想接受我这个嗜血的杀手的追求吗？”柳雪飞从鼻腔处发出了嘲讽一般的哼声。
说罢，柳雪飞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范锡明不是没想过拉住柳雪飞，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柳雪飞说的这一大段话。
娄寒说的没错，他既然想要远离，那求得原谅是没有必要的，他还可以借此机会让娄寒不再纠缠自己。
可他为什么会在求得娄寒的原谅和远离娄寒之间选择前者。
只是因为自己的愧疚吗？愧疚于自己对娄寒的以偏概全。
还是因为其他……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性的选择。
范锡明难掩烦躁，抬手揉了揉头发。
一个星期里，范锡明的课很少，见到娄寒的机会本来就少，可娄寒竟然缺勤，不来上他的课。
他问过其他老师，娄寒除了没上他的课，其他老师的课，他都会去上。
最近的玫瑰花上面都没有卡片，就像是他看不到娄寒一样。
想了几天，范锡明很确定，就算自己和娄寒只是陌生人的关系，他也想要得到娄寒的原谅。
还好他有留沈元的电话号码。
他想着可以通过沈元来约到娄寒明天吃饭，毕竟上次还欠娄寒一顿饭，拿这个当借口，沈元应该也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