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旁闷闷不乐的姜楚楚,比起解释,温九思更像在安慰她。
“古教授……他曾经有机会问鼎心理学的最高奖项,但是为了教导我母亲,他放弃了去美国参赛的机会,转而希望我母亲日后能替他弥补缺憾……”
听着温九思淡淡的声调,姜楚楚不得不感慨,每一个性情古怪不讨喜的老人背后都有一段心酸的往事。
“他们在一起确立了一个心理学课题,关键阶段,我母亲嫁给了我父亲,剩下了我,古教授原本就颇有微词,可是我父亲为了不令我母亲为难,付出了很多来支持他们的研究,金钱、人脉……可是再后来,我父亲生意上的敌人盯上了我母亲,我母亲只好中断了研究,在家里相夫教子。古教授半生心血,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他记恨到现在,完全在情理之中。”
“何况,在我父母离世后,他帮了我很多,得知温仁的作为后,他找到了温仁,想要带我出国——但是我拒绝了。”
虽然知道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姜楚楚还是忍不住揪心:“那你就干脆跟他走吧。”
温九思柔柔姜楚楚的脑袋:
“那个时候我虽然小,却也知道,温仁一家所拥有的东西,都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从我父母的身上抢夺过去的,我看着他们,暗暗告诉自己,我不能离开,我要留在他们身边,把我父母的一切再夺回来。”
姜楚楚霍地抱住他:“你做到了。”
男人轻轻喟叹:“是啊,我做到了……因为一路走过来,遇到的敌人多,朋友少,所以我很尊重古教授……哪怕他有时候,说话不好听。”
“我知道了。”姜楚楚埋头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那下次古教授再说你的话,我不还嘴,就把耳朵堵上。”
感受着身前耳朵温热,温九思的目光转暖。
时光催人瘦,也催人健忘,只将回忆无论是珍贵还是不堪,都逐一封存。
过了一会儿,温九思也准备带着姜楚楚打道回府,可就在这时候,守墓人又带了一个男人上来找他们。
“温先生,这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
跟在守墓人身后的男人,身姿挺拔,抱着一束菊花,却是白银。
温九思微微诧异:“白队?你怎么来了?”
白银颔首,“调查的过程中,得知今天是裴夫人的忌日,因而过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
“哪里,多谢你来看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