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摇晃着手上写满血字的纸,又道:“提示很明显了。”
常冠:?
“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可女鬼夜夜唱着舂米的号子,五姨太天天唱歌。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她们闭嘴。”
安息说完,把那张纸重新放回书桌上,和两个纸人大眼瞪小眼。
几分钟前它俩还埋首呈写字状,现在一齐抬头,面无表情的脸直直对着安息。
安息:这座屋子里的纸人全是偷窥狂吗!
他看着两个纸人,突然觉得大一些的那个有些面熟,安息歪头凑过去,一瞬间恍然大悟,这张脸,不就是新郎嘛!
“你呆在那儿做什么呢?”贾羽彤的话唤回了安息的注意力,他甩甩头,试图把脑子里关于新郎的各类想法赶跑。
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下面该干什么就十分理所当然。三人一合计,决定在白天尽快解决五姨太的歌。
而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解决?
“我们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提示吧,比如二楼,我还没上去过。”常冠说。
“我觉得纸人身上隐藏着一些东西,我要从这儿入手。”贾羽彤说。
“我想去找老爷和少爷,弄明白每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能组合出全部故事。”安息说。
三人:……真是完全没有默契!
由于每人各执一词,最终的结果是分散开来,各玩各的,天黑后在后堂汇合。
安息执着于人物关系的原因很简单,他所知的情报里,新郎是个重要人物。而新郎究竟是什么人,这一点必须查明。
从纸人的暗示来看,一大一小两个纸人应该就是家里的小辈,那么安息猜测小的那个是管家口中的小少爷。它们穿着同样的衣服,由此可见新郎不会是伴读,他在地位上应该和小少爷平起平坐,难道是堂表兄弟?但是堂表兄弟为什么要在亲戚家结阴亲?说起来,新郎的纸人已经是成年人体型,小少爷却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新郎他……总不见得就是老爷吧?
这个想法让安息恶寒,如果新郎真是老爷,那他岂不就是未来的六姨太!
安息:不了不了!
在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安息度过了独自调查的下午。
当晚,掌灯后。
安息最先到达后堂,然后是贾羽彤,常冠最后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