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等一会儿哀家会命令尚寝局的尚寝大人过来,让她好好的教导你如何伺候好皇上,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哀家会命人把你送去养心殿,给你一个接近皇上的好机会。”
“是,臣女都听太后娘娘您的。”
萧太后挥了挥袖子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也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今儿个你便留在哀家这里用膳吧。”说完,命令一旁的文佩开始传膳。
文佩接过命令后,自去御膳房让人把今日的午膳一一送上来不提。
…………………………思绪万千之下,脑海里不知不觉的缓缓浮现几个时辰前所经历的一幕。
当时自己已经和冬雪扭打在了一起,而二牛则在一旁干站着嘴上劝架。谁也没有注意到逼近的官兵。最后的结果很明显,自己等人被抓了。自己和冬雪被带到衙门里,随后不知怎么的,又被蒙了眼睛,带到了一处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只能依稀感觉到路程好像很遥远,紧接着就被关在了这黑屋子里。夏青青无奈的发现,自己如同瓮中之鳖一样,根本无处可逃,只能默默的等待着未知的命运。沉默的想着:只怕要被送回刘妈妈那里,然后再被卖去哪个地方了——被抓住前,二牛惊慌失措的道出了自己等人已经被入了奴籍的事实,虽然不知道那奴籍到底的什么意思。但是瞅见冬雪那失神的样子,也知道这奴籍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黑屋子外,这座古宅的大厅里——傍晚的暮气带起了阴风阵阵,些许阴风吹到平阳县县令的衣领缝里,让其一个哆嗦。在距离平阳县县令三丈远的一个阴暗角落里,一个模糊的人影正阴气森森的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平阳县令恭身送走了这个人影,才擦了一把冷汗道:“吓死本官了,这影卫大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在。真是....”话语一顿,有些惶恐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才拍了拍胸口,暗自警醒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多嘴起来了,老实办事就是。这影卫大人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是不是真走了,若是让他听到自己说他坏话。只怕自己的小命休矣。”想到这里,平阳县令挥了挥袖子,走到外面叫过手下吩咐起来。
天上的月光还只是刚刚露出半个面孔,还不甚明亮。古宅的屋顶上,一个黑影笔直的站在那里,遥望向北方——那里是荆州,京都的方向。
“聊胜于无罢。”黑影自嘲的摇了摇头,脚跟一起一落,彻底的消失在了这月光之下。
当夏青青从新见到光明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黑屋子呆了多久了。只知道自己和冬雪两人一把被拖了出来,从新蒙上了眼睛,然后被塞到了一辆马车里。
“嘀嗒,嘀嗒”的马蹄声越来越快,车马颠簸了很久也没见停。或则让夏青青的心里感到一丝不安与惊讶。这,这好像不是回刘妈妈宅子里的路,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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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一脸平静的缓缓听完翠花的叙述,瞥了一眼旁边还微带晕眩,眼露迷茫的腊梅。竟然格外反常的没有立马发作起来,一时间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翠花眼观鼻鼻观心的注视着这一切,内心深处胸有成竹道:“自己可是如实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了——那腊梅与大牛暗中勾结,准备利用自己等人再次给刘妈妈生乱,而自己因为害怕而把钥匙送还了回去,大牛因为事情没办成而索要银两,与腊梅起了争端,并且对腊梅打骂不休准备强行侮辱。自己准备回屋的时候,因为听见响声,所以过来看了看。发现情况不对,就用棍棒把大牛打晕。自己可不知道腊梅是刘妈妈绑起来的,只以为是大牛所为,就为她解了绑。没想到腊梅一怒之下竟然失手杀了大牛。自己见此情景,害怕之下也给了腊梅的头上一下,鲜血践淋之下,自己也被吓晕了过去。七分真,三分假,再加上先入为主。足够让刘妈妈信实了去。”想着,瞥了一眼旁边已经死翘了的大牛一眼,“给腊梅那一下子,本宫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瞧她现在那样,只怕马上要大祸临头,也俨然无法自救了。并且那大牛脖子上的发簪可是铁证如山。腊梅啊腊梅,你没有想到当初你给予红妮的把柄,最后成为了你死无葬身之地的催命草吧。”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策是那么的完美,至于那刘妈妈到现在还没发作,倒让自己想起了一句古话,“但凡有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上必然是风平浪静。”
一番思绪后,翠花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让自己的身影消失。脸上的苍白和惶恐是那么的明显,眼边的泪水早已横步了满面,弱弱的抽泣声环绕着四周。琳琳感受着如妃投递过来的目光,即便她此刻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如妃眼神里所含的森寒杀意。正当夏青青留在了慈宁宫内陪同萧太后一起用午膳的时候,远在万米之遥的钟粹宫内(那个冒牌货现在住的地方),一个一身御前侍卫打扮的高瘦男子,对着一个仪态万千,打扮极为华丽的高贵女子,屈膝行礼道:“属下参见圣女大人。”
不过即便如妃此刻想杀她的心都有了,但琳琳倒也不惧,毕竟从她决定和苏曼玉联手反击如妃开始,她就早已经想到会有今天了。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琳琳已经跟如妃撕破脸了,那接下来她与如妃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她不会去想着如何去逃避隐患,而只会想着,怎么去解决掉如妃这个隐患。
想到这里,琳琳来到金玄暨的面前,恭声道:“启禀皇上,臣妾有一言,想要问一问如妃娘娘,不知可不可以?”
金玄暨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有什么话便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