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笑非笑,“哦?多看几眼么?!”他倒是没把房遗爱的发誓放在心上,却挑了字眼反问对方。
李承乾接着说道:“我以为是你很喜欢上称心了。孤……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不能‘成全’你。”
哈哈……哈哈……房遗爱咧嘴笑不出声,他真没想到太子会提起称心。
难道太子之前真的认为,他喜欢称心——
“殿下,我再澄清一遍。我对称心的喜欢,可是师父对徒弟的喜欢。”房遗爱很正气凛然的说道,故作端正态度,一脸严肃。“殿下,勿要揣测遗爱之心,我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房遗爱很是觉得现在有必要声明自己的性向和喜好,万勿让太子误会了去。
“——称心不是男人。”太子淡淡道。
“可他也不是女娇娥。”房遗爱急了。
此时却不妨门口的人撞了一下门扉,吱嘎一声,吸引了屋内两人的视线。
太子故意没让人守在门口,“恰巧”称心有事回来,正听了房遗爱一番话个真切。
称心眼目莹莹,里面似有波澜水光,他低下头,向太子跪下告了罪。
……
*
晋阳公主因为是夭折而亡,在宫内因为圣人以往的脾性,越是临近某一日,宫人们侍候皇帝陛下,越是小心翼翼。
这日里武媚因为不小心墨研的浓了一些,毁了圣人新写的一笔飞白书,被圣人责了一声,匆匆失落而去。
正巧她又碰见了来此讨好皇帝的高阳公主。
不过高阳公主这回可没从韦贵妃那里带些汤汤水水,而是手捧着一摞卷轴纸张,盈盈过来向李世民请安,外加道恼。
两人回忆了一番往昔,高阳呈上了自己最近的练习的字体——飞白书。
“……阿耶看看,可有您的字几分像?”高阳一脸孺慕的望着李世民。
李世民看着这个女儿的表情,怔了怔,然后低头看字,久久不语。
高阳却看出皇帝脸上有感伤之意——
她的眼神幽幽,瞥了一眼自己写的那笔飞白书,却又很快掩饰性地垂下眼睛,嘴角不由暗暗讥嘲地翘起。
她啊,是最不爱这字体的。
高阳感觉自己的手腕还酸痛着,厌恶地微微撇头,视线落在屋内他处,不再看向桌子上的卷轴,即便那是她自己亲手日夜所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