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池彦震惊的表情太过突出，宋锦书都忍不住朝着他看了一眼：“怎么了吗？”
池彦咽了咽口水, 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回不过神。
他摇摇头：“没事。”
说不定……
是自己听错了呢？
刚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池彦就听见了宋锦书手里的《恒星与行星的诞生》嘲笑自己的声音。
“妈妈妈妈, 你看池彦的表情好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能听见我们说话呢。”
宋锦书拍了拍手里的书, 示意它安静。
“不要乱说话,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听得见我们说话？”
池彦：“……”
好的，他现在发现, 已经安慰不了自己了。
宋锦书……
的确是书房这些书的妈妈们。
而他, 池彦，一个真正的人, 竟然有朝一日能听得见这些书说话的声音了。
池彦抿了抿唇。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书会叫宋锦书妈妈，但是显然, 跟人类社会的“妈妈”好像并不算是真正的同一个概念。
池彦竟然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越来越强了……
默不作声地把这个陡然发现的秘密藏在了心里，池彦笑着拍拍宋锦书的头：“下去吧, 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没等宋锦书说话，池彦就已经听见了这些书们骂他的声音。
很一致、也很大声。
“流氓！”
……好像还是各种语言的混杂版。
池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