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累得要死,开房车过来,带衣服我要换。”
“妈,我现在在火车上,马上就要回来了。在车站等我啊!”
“你更年期了啊,那么啰嗦,我又不知不知道的,烦不烦啊。”
……
只有一个人,是没有人等待的。
白飞飞坐回了座位上,她一句话都不说。
她身后的那只狗,仿佛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一样,都不敢趴在她的腿边儿了,就蹲在走道上。
沈简渊看到白飞飞脸色不对劲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苏媛——”
白飞飞的目光陡然刺了过来,慑人的要命。
沈简渊只感觉,这个他以为知道的够多的人,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就像现在。
白飞飞把桌子上的包拿了过来,攥着,骨节都因为她用了太大的力气而泛白泛青。
沈简渊看到了,她抓着包的手在发抖。从指尖儿开始哆嗦。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进入了一种谁也进不去的状态。
白飞飞只觉得胃里又开始难受了,那股难受翻江倒海,让她咬着牙,抓在手心里的卡包四角都把她的掌心戳伤了。
但是她能说什么,她能做什么?
她从一开始,都是一个替代品,她所做的一切反抗,在别人眼里都是那么好笑。
她以为她可以不让自己受欺负,那也只是她以为!
“苏媛——”欧阳霖也感觉到了,从位子上站起来,向着白飞飞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