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肚皮,发现脐眼处被贴了张红字黄底的符篆,怪不得感觉不到灵海,应是这张符篆的原因吧,陆青山如此想着。
审视完自身,腿脚也适应的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扶着床板下了地,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呆的是三哥儿的屋子,也只有三哥儿的屋子有床了。
初时颤颤巍巍,等扶着墙边到了门口时,已是熟络了很多。
“呼”
深吸了口气,陆青山看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色,想到小屋内泡发的江米和酒蘖,阴天酿酒最是合适了,不由加快了脚步,向着池塘边走去。
“哈哧哈哧”
虽不过七八十步,但也是费尽力气,等到了小屋,已是气喘吁吁。
青蛇也明白陆青山的艰辛,不停拿蛇鳞蹭着脸庞,似在安慰。
“哈哈!痒……。”
逗弄了会儿青蛇,陆青山觉得气力也是恢复了不少,直起身子,迈步进了小屋。
江米还在泡着,只是水有些浑了;盖碗斜了,应该是三哥儿动过,不过也不影响什么。
酒还没酿好,又被大家照顾许久,我得加把劲了!
有了干劲的陆青山开始行动起来,搬水烧柴,在锅里摆上蒸屉,屉上铺满麻布,把江米平铺开来,再盖上一层麻布,合上锅盖。
“噼里啪啦”
此刻柴火在灶膛里裂开的声音,在陆青山看来,是如此的熟悉、动听。
心中莫名温热,手中的活计却不曾停下,揭开碗盖和麻布,一层层白毛坠着黑点的酒蘖就出现在了桌上。
陆青山拿着筷子,将那些黑点一一挑下来,拿布包好,剩下的则是直接处理了。
水汽蒸腾间,揭开锅盖,掀开麻布,江米已被蒸的晶莹剔透,颗粒间缠着些许汁液,粘稠无比。
拿手摸了下江米,陆青山暗道差不多了,便拿来酒坛,铲起蒸好的江米,再捻了些黑点一同倒入了坛中。
又去一旁取了从璄国带来的酒袋,拔下塞子,倒了些自己一直未舍得喝的米酒。
然后拿铲子将酒坛内的物什,一通搅拌后,取了两根筷子,插在江米中间,盖上麻布,拿草绳捆了,搬去了一边阴暗的角落里。
接着又如法炮制了五个酒坛,看着角落里排开的酒坛,陆青山擦着低落的汗水,内心感觉十分满足。
休息片刻后,陆青山便回了自己屋内,想着三日前的计议,如今已做了两件,唯有回信和背书,还未完成。
背书不急在一时,今日便将给钟灵的回信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