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场。”
“浴场?”
“是的。据说被害者喜欢去浴场泡澡,经常坐车到离自家五分钟距离的《金鱼汤》的浴场。去浴场的话,不穿外套茄克也就可以理解了。”
“毕竟进入浴场就很暖和了,只要路上是开车去的,就没必要穿外套茄克。就像是去大型商场购物那样。”
“更重要的,到钱汤泡澡必须把衣服保管在衣柜里,大体积的外套茄克是会妨碍保管的。”
大辅回想起‘金鱼汤’那狭小的衣物保存箱。
“浴场的说法还有其它的补足线索。被害者裤带里的钱包只装有一千日元和一些零钱,富裕的被害者理所当然会装入的一万日元和信用卡却没在里面。另一方面,从被害者桌子的抽屉里发现了五张一万日元纸币和信用卡,可以想象是被害者自己将它们从钱包移动到抽屉里的,理由不明。”
“但是,如果被害者打算去浴场的话,把一万日元纸币和信用卡移动到抽屉的理由就知晓了。毕竟钱包是要和衣服一起保管在浴场的衣柜里的,浴场的衣柜又是粗制滥造的东西,很容易被人打开。被害者担心钱被人偷走,才在钱包里放入必要的最小限度的金钱。”
“原来如此,准备去浴场的话,钱包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呢。但是,被害者准备去浴场又能说明什么呢?”佐藤警官问道。
“那家浴场是凌晨零点关门的,而被害人从自家开车到那家浴场至少需要5分钟时间,考虑到在里面泡澡需要的时间最少也得泡20分钟吧,那被害人最起码就得在‘金鱼汤’关门前大概25分钟前从自家出门,而犯人正好在被害者准备外出的时刻到来。”
“犯人来到的时间也就成了十一点三十五分以前了。因为被害者的死亡推测时间是十一点以后,犯案时间就可以缩小成十一点到十一点三十五分了。三个嫌疑人里,这个时间段没不在场证明的人物,就是犯人。城田宽子在晚上十一点以前都和公司里的干部们一起度过,之后打出租车在十一点四十分的时候回到家。十一点四十分以前的时间,她的不在场证明都可以由公司干部和司机来确认。”
“柴山俊朗要执刀紧急手术,晚上十一点以前都在手术室里之后,还和护士们开了总结会议,凌晨十二点半打出租车回到家。凌晨十二点半以前的时间,他的不在场证明都能够确认。另一方面,高木津希在晚上九点时出席完都议会后回家,在那之后都是一个人度过。关键的时间段里她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她就是犯人。”
“啊!是这样吗?!”
“高木津希在晚上十一点到十一点三十五分期间来到被害者家。在被害者端着入浴用品准备去浴场的时候,你可能要说‘既然要出门改天再来’吧,可下定决心杀人的高木津希没打算延期。她拿起带来的手枪指着被害者,将被害者逼入室内。然后让被害者打开保险柜,夺走恐吓用的资料。被害者感到自己性命不保,让自己即使被杀也能够告发犯人而吞下手中的钥匙。”
“高木津希大概是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了吧,可她事已至此已经无法中止犯行,将被害者射杀了。”
“之后,她开始实行隐蔽工作。首先,将被害者端着的入浴用品放回原位,汽车钥匙也放回玄关边桌上的木盒里,隐藏被害者准备去浴场的线索,接着,为了让被害者的告发失效,她利用了文字处理机的打印机制造了密室。虽然这是个极其普通的诡计,却有着能够伪装被害者在被害以前曾使用过文字处理机的假象,隐蔽被害者打算出门这个事实的优点。”
“最后,第二天十点半的时候,她打了匿名电话到警视厅宣告犯行,伪装‘密室的消除别解行为’。”
办公室的众警官不由得拍手称赞,如此畅快淋漓的推理真的又让人心情激动的感觉。
鹰见大辅通过考察密室的理由,很漂亮地锁定了犯人。
这时候,佐藤警官注意到了自己还有一个疑问。
“不过,胃中残留的钥匙为什么能够告发高木津希呢?”
“哈哈哈,佐藤警官,试想一下在胃里放入钥匙。”
“胃拆开来是田,日语读作ta,月,日语读作tsuki,那么将钥匙(kagi)放入胃中就是田-钥匙-月,也就是takagitsuki,高木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