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玉离相寻还有四五步的时候,相寻手里的花瓶,已经爆开在了居士的后脑上。
居士再虔诚,脑袋都被打开花了,自然是不摇手里的转经筒了。
随即,相寻一手捂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早已扔掉残破花瓶的另一手,拔出手枪就顶在了居士转过来的额头上。
如果谁人此时刚看到这两位的状态,还会以为是居士用花瓶爆了相寻的头。
亏得花瓶不厚,挨了打的居士看似无甚大碍,他满面怒容地刚要开口,腮帮就被相寻用枪抽了一下。
“你他妈的......”晕眩感几乎褪尽的相寻,已经能够摆出一副随时会开枪的恶相:“我不管你是什么士,也不管你摇的是什么筒......以后走路上睁大眼睛警醒点,看到我时,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言至此处,相寻的枪口,抵在居士那肉嘟嘟的腮帮子上,恶狠狠地搅动了几下,才接着道:“下次要是让我先看到你,我开枪就打!”
居士看到相寻这副吃相,心里慌乱,脸上却有几分不服。
张玉是真怕相寻再惹上什么麻烦,便赶紧上前一把将居士揽住:“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
“喝多了?”居士也是不懂得顺台阶下,“就能伤人了?!”
“我代他向你赔罪......”张玉还是赔着笑。
“他的罪过,你赔得了吗!”
见居士不依不饶,张玉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再怎么说,也是居士影响到相寻在先,张玉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好,我赔不了。”张玉干笑一声,而后松开了揽着居士的胳膊,又一手提着居士的后衣领,把他拎到了相寻面前,“我就让你和他打,你满意了?”
居士还没答话,腮帮子就又被相寻的手枪抽了一下。
随即,相寻枪顶着居士的腮帮,另一手摸了摸居士的口袋,摸出些零钱,往吧台上一放。
对着吧台里的老板,相寻指指那些零钱,来了句:“forflowerbottle.”
尽管“这钱赔花瓶”的英文肯定不是这么讲的,但相寻这种用单词堆出来的话,洋人一般在愣神两秒后,都能领会含义。
最近相寻又光顾了这个酒吧不少次,对老板来说是个好客人。
所以,老板摆出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并指了指那居士,显然是在示意相寻算了。
相寻最讨厌无关之人为了无关之事影响到他,当然也不喜欢把麻烦带给无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