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小佳刚刚出门半分钟时,廖副官把相寻锁在了卢小佳的房间。
接着,他拿着胡飞儿故意留下的一个随身小包,装着像是追过去送东西的样子,跟了出去。
一小段路上,廖副官观察了一下几个他早已看出是暗哨的人,见他们都是一脸看笑话的样子,望着“相寻”和胡飞儿的背影......廖副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毕竟,光是安全走过这段路,于卢小佳而言,还是不够保险。
而眼前那些暗哨的状态,可以充分说明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卢小佳已离去。这样的话,卢小佳的撤退之路便不会遭到堵截,此次逃脱,基本算是成功了。
当廖副官再次回到卢小佳房间的门口时,刚想去开锁,背后便起了一层冷汗。
他只看到自己加上去的那把挂锁,已生生被拉了开来,而受命守在门口的保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站着。
“谁开过门?”廖副官沉声问那保镖。
“没人开......门啊......”保镖被问得莫名其妙。
“那这锁,是自己拉开的?”
“锁......”保镖一愣,“似乎是听到有咔哒一声......但门肯定没开过!”
保镖说的是实话,他听到背后的异响,确实回头观察了。只是,门没开,他也根本没想到锁会“自己拉开”。
“真没人来过?”
“真没有!”
廖副官,是怕卢小佳已不在屋中的风声走漏,才如此紧张。
听保镖如此斩钉截铁的保证,廖副官皱着眉,唤退了保镖,随即推门而入。
见到靠在太师椅上的相寻,廖副官刚要再问问有没有人开过门,相寻就开口了:“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被人反锁,所以把锁弄开了。”
廖副官听着相寻轻描淡写地讲着一件不符常理的事,呆了半天,才苦笑道:“沈少,这是在向我示威吧?”
这话,相寻没有回答。
可他的表情,分明在说:我正是在示威。
相寻是看着廖副官拿了把挂锁出去,才在门关上后召出小庄,令其到门外把门锁拔开。
万一胡飞儿的戏法出了纰漏,或是对方过河拆桥,这样被反锁在屋内关门打狗的局面,是相寻不愿面对的。
让小庄毁锁,就是在向廖副官摊牌:你们困不住我。
完全领会相寻用意的廖副官,叹息道:“沈少实在不必如此的,连卢公子都不想得罪的人,我廖某又怎敢......”
“知道他不敢得罪我......我只是怕他把自己不敢做的事,交给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