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珣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道:“朕也喜欢孩子。咱们也会有的。”
秦珩目光一闪,她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香炉里的香不见轻烟,却能闻到阵阵幽香。秦珩静静地看着秦珣,思绪渐渐飞远。
六月底太医给秦珩请平安脉时,秦珣就在跟前,他听太医掉了一会儿书袋子,颇有些不耐烦。他打断太医的话:“你只说皇后身体如何就行。”
他记得她四年前曾经落水,仿佛是有些体寒,到现在还常常喝调理身体的药。
“回皇上,皇后娘娘凤体安康。”王太医认真道。
“她体寒的毛病好些了没有?”秦珣追问。
秦珩眼皮一跳,用眼神去制止王太医。
然而王太医已经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许是有点体寒的毛病,不过好在年轻,没有大碍。”
秦珣点头:“那就好。”
秦珩暗暗松了一口气。
秦珣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太医瞧一瞧,皇后娘娘几时能有孕?”
王太医愣了愣,他看看皇帝,又看看皇后,忖度着道:“只待娘娘调理好身体,就能有孕了。”他顿了一顿,又道:“皇上和娘娘刚大婚一个月,生小皇子一事,嗯,来日方长。”
轻轻舒了一口气,秦珩瞧了秦珣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秦珣有些尴尬,他也知道他问的不当。只是他记着那日她夸赞六六的场景。他想,等他们有了孩子,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她也会很喜欢很喜欢吧?
瑶瑶方才瞥了他一眼,教他心里凉凉的,他起身道:“王太医好好给娘娘调理身体。”他自己则走了出去。
王太医恭送皇帝离去后,踌躇片刻:“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珩瞧瞧身边的宫人,扬声道:“你们先退下。”
宫人退下后,秦珩方道:“太医请讲。”
“皇后娘娘体寒的旧疾基本已经痊愈,那些调理身体的药,可以停了。”王太医略一沉吟,小心说道,“娘娘若真想继续调理,也无妨。只不过,那药里头的浣花草,需得去掉。”
秦珩垂眸,沉默不语。
王太医瞅着皇后的神色,心下惴惴,继续说道:“浣花草这东西,对体寒虽有用,但见效甚微。但是,它另有一个功效,娘娘可能不知道。”他迟疑了一下,沉声道:“避孕。”
秦珩食指轻抬,声音淡淡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