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元君,皇上没有按照三皇子的意见,立马羁押回京,而是含糊其词,就五皇子去迎他进京。
下了朝之后,皇上又亲热的拉着淮南王去了御书房,打脸了一众以为淮南王不受宠的大臣,刚才他们还肆无忌惮的偷笑,说淮南王世子的坏话,这下好了吧,小心护犊子的淮南王到皇上那里给自己穿小鞋。
而另外一些全程把火力对准苏元君的大臣就开心了,他们虽然随大流,但是有心眼,不伤及皇亲国戚,人家再不受宠,也有得宠的一天呐。就好比冷宫里长大的五皇子都能重新被皇上看上眼,为官还得明白点,尽量少得罪人。
到了御书房之后,皇上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淮南王,“你这臭脾气给朕改改,一把年纪了还和小辈生气。”
淮南王心里偷乐,但是面上还是生气,这不是皇上对直性子的人放心吗?要不然他能装这么多年。“臣哪里和小辈生气了?”
皇上笑道,“诸宁是什么样的人,朕还不知道吗?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是朕授意他做的,小孩子心思多,不喜欢那个苏家女,朕就给他一点任务,完成了就有奖励。这小子果然没让朕失望。等回来就好好奖赏他。”
淮南王恍然大悟,果然是孩子大了,有事都不和自己说,直接就和皇上接上线了,不过这样也不知道将来对诸宁是好不好。
看淮南王呆滞中难掩愁容的样子,皇上看了一眼门口,坐到了淮南王身边,“实话不满你说,皇后那贱人不仅害了朕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更是为了让太子早日登基,前两年就在朕的饮食中做了手脚,现在朕感觉撑不了多久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五皇子,他虽然年纪到了不算是幼主,但是这些年在冷宫中荒废了太多,他天赋聪颖,文武功课朕相信他很快就能补上来。
就是这在朝堂的根基太薄,现在朝中放眼望去,太子之党,三皇子之党,竟然占据了半壁之多,朕除了那些老臣,就只能靠你这个兄弟了,而五皇子也只能靠诸宁这个兄弟了。所以,七弟,你懂朕的心思了吗?”
淮南王震惊的点点头,“皇兄何不寻名医,养好身体,亲自为五皇子做打算呢。”
“朕生病的消息一定不能透露出去,不然太子拼死一搏,三皇子从中分羹,朕和五皇子就危险了,所以不能看病,还得让他们知道朕的身体好好的,让太子觉得皇后的下药没有得逞,反正他们母子早有嫌隙,互不信任。”
皇上现在每天已经在服让自己看着容光焕发的丹药了,丹药伤身,他也知道,但是没有办法。
淮南王郑重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冷血无情的皇兄居然也有一片爱子之心,只是他偏爱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皇上看重自己,是因为自己在宗室中还能说得上话,人也没有野心,既然让自己父子支持五皇子,那么必然会找人来制衡自己父子二人,免得他宝贝儿子的皇位危险。
现在看来皇上找的人应该就是现在满朝人人喊打的苏将军,三皇子为首,都在打压他,而五皇子却为他说话,还亲自去接他回京,再加上之前短暂的师徒情谊,看来苏元君这是通过了皇上的考验了,不过,就现在皇上的身体来说,应该更重要的就看重了苏元君身后的具有虎狼之师称号的西北十万大军,而苏家老将军也是皇上信任的人。
那么给五皇子找的帮手既要有势力,又不能相互结合在一起,到时候外臣压过新帝,所以他趁机就把自家和苏家的婚事解了,省的两家成了姻亲,一条鼻孔里出气。
回府的路上,淮南王看了看这乌压压的天,看来这京城的天要变了呀。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护好这一家妻儿老小。诸宁那个傻孩子,等回来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不能和苏家走的太近了,皇上想看到什么,咱们就让他看到什么。
而在半路上的诸宁,确实没有和苏元君离的太近,因为苏元君趁着他敷眼贴看不见的时候逗弄他,明明还有一节台阶,偏偏告诉自己没有了,使得自己一下子踩空,然后就如苏元君所愿的来了个投怀送抱,想起自己那蠢样,就觉得生气。
主要是当时三七和三棱都还在呢,出了事之后,这哥俩就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了,诸宁说了几次,才改为二十米外守着自己。
自从上路之后,晚上两人就再也没有睡在一起了,之前不知道的时候,诸宁和这头大灰狼一起睡的时候可随意了,那衣服撩的,小腿噔的。
但是现在说开了以后,他就不敢和苏元君同床共枕了,他晨起那里的那样自己还记得呢,就怕他一个兽性大发就把自己按着床上亲,完了遭殃的就是自己的屁.股了。
白无瑕给他看了很多玉势,但是那些都没苏元君那处可怕,他可是亲眼见过的,自然觉得害怕。
而苏元君已经想破了脑袋,都骗不过来那个小傻瓜,觉得还是成亲了的好,名正言顺,就得跟自己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