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霆骑马在后头远远跟着,想着方才那绵长一吻,只觉一种难以控制的燥热在自己浑身上下游走,时而上头时而下腹,要不是外头冷风吹着,让人冷静一些,他恐怕早就跟她挤一个轿子里去了。
不过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去寻访收集些林茂的旧物留作纪念,顺便将林茂留下的那位孀妻接出来,还有,宋春风所提到的学子被除名一事,也需得立刻着手查证。
这些事,最好是能在一日间办完。
因为在他心里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抓鱼。
他已经迫不及待回去喂她吃鱼了……
他心情好,以至于一旁两个戏耍打闹的小童到了马下也没留意。
反正马通灵性,通常这种情况都会自己停下或者绕开,不用他担心。
可就在他远远眺望林江琬的轿子时,一旁的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似乎是玩杂耍的喷出一条长长的火焰,那火焰就像长龙一样在空中转了两圈才熄灭,惊得人群连连后退。
这一退,就将几个在外圈打闹的小童全挤到了他的马下。
马匹险些踩到人,自己扬蹄停下,小童吓了一跳,坐在地上抱着马脚放声大哭。
小童的母亲赶过来,是个模样楚楚可怜的妇人,将孩子抱起连声道歉,声音柔弱欲哭,听得在场的人都酥了身子停下脚步看过来。
陆承霆望了一眼那妇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再去看林江琬的轿子,已经被人群冲到了另一头,几乎看不见了。
陆承霆心中暗暗骂了声,往常他这张脸这身衣服上街,谁见了不是躲出去几里地,京城中三岁孩子听见他名字连喘气都不敢,哪里敢这般放肆大哭,又怎么会在他马前打闹嬉戏?
更不用说后来赶到的这妇人了,那么快就赶到,说明一开始就在附近。
与他说话,无非就是想再拖延些时间!
他扬手挥鞭,先将那女子抽倒在地,又在空中打了个响,厉喝一声“让开”。
人群四散躲开,他策马急追。
临离开之际,目光一扫人群,果真看见有几个人躲在其中张望。
他只需停下就能将那些杂鱼抓到狠狠捏死。
然而林江琬的轿子,已经被抬着转了个弯,拐进了一条窄巷里去。
陆承霆眯起眼睛,在人群中一扫,用马鞭冲着其中一人一指,然后直追着轿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