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带回那边的美女上贡帝王,完全就是藩属国进献的姿态。
谁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虚心求教的弹丸之地,后来伸出利爪,险些将大历北疆撕碎……
林江琬听得叹为观止。
如同陆承霆所说,一时说一时话,这些事放在当时那样的境况之下,确实十分正常。
而且几件事相隔十几年,稀释在这样长的一段岁月中,能留心记住,并将其串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为了查父亲的事情,谁又能查到这一步?
她将父亲的医书抱在怀里摩挲:“虽然还算不得确实的证据,但照咱们知道的这些,贺敬便是那迦箩之女,右相早知道他的存在,要捧他上位?可这也不对啊……”
陆承霆点头。
确实不对。
若这么简单,一个二个都藏着做什么?皇帝那里一无所知,起居注也被抹去,至于吗?
宫里的贺瑞乃是贵妃所出,记在养在正东宫的名下,又是先皇亲封的太子。
就算外头这位贺敬是皇子,一个有着外族血统,又流落在外多年的皇子,还能回来抢位置不成?
右相就算想捧,也捧不起来吧?
他正这样想着,忽听身边林江琬叹了一声。
他关切看她:“怎么?”
林江琬颇有些遗憾地撇嘴:“你还说我眼光不好?”
陆承霆一愣。
就见她伸着脖子,往贺敬那院子所在的方向遥望:“贺敬可是皇子哎……”
陆承霆顿时被气个仰倒,抓起地上的医案就往袋子里塞,塞满提起来就走:“本王心寒,好久没烧炭火取暖了。”
“唔!烧不得烧不得。”林江琬一把抱住他手臂,使劲往地上拖,“郡王饶命,我知错了,此事大有蹊跷,还指望这些医案中能再找出什么线索。”
陆承霆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那本王冷,怎么办?”
林江琬看看被他拎走的袋子,吸了口气,咬牙,伸手放他胸口:“我给郡王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