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会在阁下手上,害得她和常妈妈一顿好找。
陆承霆点头。
这句话,总算是实话,不过这些他已经知道了,否则也不会找上她。
长风几人趁乱多次进出荣华院,从老夫人和下人们的口中,将这封信的来路探得一清二楚——侯府上下都说三姑娘是老夫人的福星,随口问大夫求的方子,便在关键时刻救了老夫人一命。
但他要知道的,却不止是这些。
“你既认识,那就说说,这药方是从何而来吧。”
陆承霆说完这一句,才真正拿出几分认真,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看似轻松踈朗地盯住她的侧脸。
林江琬握着信的手指紧了紧:“我问郎中讨的。”
“哪位郎中?”陆承霆索性换了姿势,微微朝她倾斜,诚心诚意等她解惑的模样。
林江琬只觉中衣都湿透了。
窗棂微开了一条小缝,马车驰骋时,外头的寒风从缝隙中透进来,激得她身上一阵一阵寒凉,一直凉到心底。
起初她没想明白,这药方为什么会在小郡王手上。
她也没明白他为什么要拿这个来问自己。
直到他问出“哪位郎中”的时候,她答无可答,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一步步踏入他的圈套了。
也许,也不能说是圈套。
若她稍有警觉,在他问出第一句的时候就该知道大事不好。
可偏偏她一向自认还不错的脑袋,在他面前却是一点不转的。
现在可好,再想反悔说自己没见过这药方,或是说自己逛大街捡来的,都说不通了。
要是胡诌乱编一位郎中,那也是片刻就会被拆穿的。
应了她的想法一般,陆承霆一脸似笑非笑:“近半月有余,进出侯府的郎中都已经打探过了,无人识得此方,反倒是老夫人急疾发作当晚,城中怀仁堂的江老神医,说是侯府婢女夤夜前来,手持此方许与重金,嘱咐他莫要声张……”
然后,天还没亮,这药就送到了老夫人嘴里,还将老夫人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