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李银林眨了眨眼睛。
松风细细向她解释,她才知道:太后把三月初三的流觚诗会搬进了韶华殿后的畅春园里,那里正好有一条依假山而引的小溪流。
又一声长叹自李银林唇中吐出:恰逢如此盛会——打死她她也不想去!
可是做为偏科偏到高考废掉的古风党,如此盛会却要避之唯恐不及,着实是讽刺啊!
不能再进宫这个念头令李银林摇摆的心坚定了些。
可心底,滋生出莫明的渴望:那位姓云名谁的皇帝,会去的吧?
***
当晚云凡回来的着实晚,说是被留在太后宫里用膳了。
当晚李银林用完病号饭后躺在床上,默念心事。
半梦半醒之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朱红色的纱帐被掀起一角,带着淡淡刺槐花香气的云凡悄无声息的侧卧在她身后。
李银林立时警醒,云凡隔着被儿将胳膊环在她腰间,俯首轻嗅她的发际,低沉着嗓音道:“我夜夜宿在玉衡房里的事情被我母后知道了,我今儿被骂了。”
李银林听了忍俊不禁“卟”的一声笑出声来,成亲当晚两人演假凤虚凰时云凡卖力表演的样子又浮上她的脑海。
云凡见她笑的欢脱,声音略低沉,带着浅浅的小委屈道:“玉衡把我从他房里赶出来了,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吧。”
李银林背对着他,笑着点头,腰间微微一沉,云凡抱着她将她身子扳过来,与自己四眸相对,柔声问:“我听说你今儿下地了?脚伤可是大好了?”
李银林点头,继而一脸的生无可恋地道:“琅琊说不能走远道,也不让我练功,还是只能坐着和躺着……”
云凡听了浅笑:“左右一个月也不能出门,你好好将养一个月,等能出门了,我带你四处逛会子的。”
她乖巧的点头,正要闭上眼睛,云凡掀了被子进来,将额头抵在她的额间,柔声道:“银林,你帮我个忙。”
李银林见云凡进了被窝,还是有点小紧张的,虽然不是第一回“亲密”接触了,可毕竟男女有别。
而且云凡说请她帮忙,她快速转动的大脑立时想到上回云凡说让她替他生孩子这件事上去了……
云凡一眼将她看穿,柔声道:“咱俩还是和上回一样,你给我留点印子。”
李银林眨着眼睛道:“不能让玉衡给你留印子么?”
云凡斜眼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