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在床上呆坐了半天,脊背上还流着冷汗,直觉胡为的话不是虚言,可能在季赛中做了什么安排,要取他的小命。
是啊,既然药头可以神通广大地安排他和宛若姐妹俩分别相见,同为三巨头之一的胡为凭什么不能把触角伸进季赛当中?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漏洞可钻的……
萧文忽然发现,吊瓶里的药水不知什么时候打完了,吓得不迭大叫:“护士、护士……”
萧文恢复得很好,当晚就离开了病房,却没有先回自己的八楼,而是被电梯带到了十楼,他已经熟门熟路了,直往里走。
水头老太太做好了一桌饭菜在等他,当然,还有玫瑰。这是萧文自父亲离开后,第一次参加家宴,感觉特亲切。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小鸡炖粉条,海英菜蒸水蛋,韭菜炒肉丝,西红柿拌绿豆凉粉,还有沙光鱼萝卜汤,有红有绿的,看着就有食欲。
这样的菜肴,放在核爆炸前,实在是稀松平常,但在现在,简直是山珍海味。
玫瑰开了一支红酒,给三个酒杯倒上。
水头先发话:“丫头,你带萧文去海边玩,差点都回不来了,该罚,先敬萧文一杯。”
“好嘞!”玫瑰爽快地一干而尽,将空酒杯给萧文看,要他也喝完。
萧文在掘荒时偶尔找到红酒,也尝过,并不喜欢那种味道,但此番盛情难却,只好一口干掉,忍不住咂了一下舌头,冲玫瑰做个鬼脸。
玫瑰莞尔一笑,那是一种完全发乎内心的笑容,没有什么比同生共死的经历更能打破心与心的隔阂。
水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萧文,你也敬丫头一杯。要不是她求我找站长帮忙,出动整个城市唯一的一架直升飞机,未必赶得及救你。还有,昨晚她在病房看护你,一夜没合眼,好像对我老人家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啊?”萧文一阵感动,此时,要说他对玫瑰没有动心,那是自欺欺人,但他牢记自己在心中对宛若的誓言,最多将玫瑰当一个朋友,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奶奶,你也太夸张了,人家只是不小心在病床边睡着了而已。”玫瑰赧颜辩解,但她通红的脸已经不打自招。
萧文举起酒杯,灵感突发,冒出一个称呼:“师傅,我敬你!”
“师傅?”水头祖孙俩被萧文唬得一愣一愣的。
“玫瑰教了我开车,又教会我打枪,当然是师傅了。”萧文笑嘻嘻道,却是为以后埋下一个伏笔,和水头祖孙俩买卖不成情谊在。
“难得你有这份心,本姑娘就收了你这个徒弟。”玫瑰豪爽地又干了一杯。
“呵呵,你们这些年轻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水头疼爱地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哪里想到萧文打的小算盘。
“对了,奶奶……”萧文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为好,“那个胡为,今天也来看我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要我在比赛中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