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少见地坦率,告诉苏笛发生了什么。
然而苏笛却宁愿他还和以前一样不告诉她这些,她咬住下唇,不再问下去。
她可不想就这么憋死在一颗孤儿行星上。
两个人安静地走着。
不知何时,山里的风大了起来。
按理说应该越往山下走风越小才对。
但在这个星球上,却是越往山下风越大。
这是怎么回事?
“还特么的要走多远?”
鲍曼骂骂咧咧地抱怨着。
他的抱怨声却被淹没在风声里。
风打着转,好像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发出骇人的呼啸。
最前面传出绝望的喊声,声音一直在苏笛耳边萦绕不绝,回荡在头盔里,直到完全消失。
“等下!”
走在最后的先生发出断喝,所有人都听见了公共频道的声音,停住了步伐。
其实不用先生命令,前面几个人已经停住了脚步。
苏笛甚至听到了一声女士的尖叫。
刚才的几个人里,那个搬运工不见了。
一座峭壁。
另一座峭壁,出现在脚下。
从峭壁下传来呼啸的风声,刮起粗粝的沙石打在头盔上,劈啪作响。
搬运工应该失足掉落了下去。
原来刚才下山才只是这座巍峨山峰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