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此定了下来。没有人提出异议,大家分头行事了。
苏笛站着没动,有很多东西发生得太快,来不及消化,但她更在意的是,歪嘴男怎么知道她有相机?
与二战时期相比,现代的相机没有更新到完全不认识的地步,战争期间的科技发展到怎样的程度也不好衡量,但歪嘴男不仅会使用,还精准地找到了相机里的这张照片,如果她没有相机,如果她包里没有任何可以成为证据的东西,又会怎样呢?
想来从他们一到这里,歪嘴男就处处针对他们,刚开始是针对两个人,后来看见太明显转而只针对苏笛一个,这绝不是临时起意。
“先生!”苏笛叫住先生,想跟他说这个想法。
已经走到门口的几个人瞬间全部回头。
外面的人也向屋内张望。
所有人都看着他俩。
虽然暂时解除了怀疑,但很显然没有人乐意见到他俩交流。
至少在完成任务前,他俩还是可疑的人物。
歪嘴男已经招呼先生离开,安娜也示意苏笛跟她走。
苏笛犹豫了一下,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保重。”
忽略马洛里复杂的目光,余光瞥见安娜和胡须男吻别。
战争状态下,人的感情来得好快。
苏笛跟飞刀男来到海边。
夜晚的海比白日里更深沉,壮阔。
冬日的风从海上吹来,阵阵凉意。
这片海周围没有苏笛熟悉的城市的灯光,海上的月亮是唯一的光源,风吹过海面,波光粼粼。
苏笛躲在岸边的一块礁石后面,焦急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