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潜导摸着自己的头,一副你自己心里清楚的样子。
“我怎么了?”
苏笛一头雾水。
“你学潜水的时候应该学过,上了船之后才能把浮力背心和气瓶脱下来吧,你居然在水下就脱了下来,还砸到了我!”
“我?”
为什么潜导的认知跟苏笛完全不同?
“还有你,”潜导指着李飞,“潜水多少次了?还氮醉?没见过鱼啊?没见过沉船吗?有什么兴奋的?这一趟下去没干别的,就只找人来着,我也是服了。”
潜导说着,连连摇头,对先生感慨道:“这年月带学生不容易啊。”说着,上了二层船舱。
苏笛看看李飞,李飞摊了摊手,表示“咱俩就这么菜”,也去卫生间冲凉了,留下愣在甲板上的苏笛。
“他们关于水下的记忆出了点问题。”苏笛对身后的先生道,却发现先生正拿着一个托盘,往里面装着给潜水员准备的水果,这是潜水后的馈赠,刚刚切好的西瓜和菠萝,非常诱人。
“是被人篡改了么?”
先生正嚼着一个菠萝,对着苏笛竖起大拇指。
“我聪明吧,一下就想到了,肯定是被人篡改了记忆。”苏笛有些得意。
“我是说,菠萝的味道很好。”先生又往嘴里送了一块。
“什么啊?那我的推论呢?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笛按住先生还要继续拿菠萝的手,大有不解释清楚不让吃东西的架势。
先生只好作罢。
“你不要什么都想得很复杂,那你们人类老年痴呆,或者想不起来很琐碎的事情了,难道也是被人篡改记忆了吗?人的大脑本来就是选择性记忆的,你没发现回忆里的事情都很美好吗?即使很痛苦,比如女性生孩子,之后回想起来,很多女人也不觉得痛了,就是因为大脑选择性地将真实的痛苦在记忆中减弱,这样你们就只能想起来孩子的可爱了,疼?也许,有点,但只是一个概念,具体怎样,却不太能想的起来。”
先生说完,拿掉苏笛的手,又继续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