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不是出事了?”扁鹊问。
“越人指的是什么事呢?”先生重新坐下。
扁鹊亲自给先生和苏笛倒茶。
“有一些病人,很奇怪。”扁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明明是同一个人,上次还在我这诊治,下一次见到却完全好了,似乎从没患过这种病症。”
“病好了难道不是好事么?”苏笛没理解扁鹊是什么意思。
“病好了是不假,问题是,一些郁结之症,不会瞬息之间就好起来,更不会这个人的身体特征都发生了根本的改变。”扁鹊语调渐渐低沉,“很多病人,就此消失了,再也没来看过我。”
先生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似乎在思考扁鹊的话,苏笛却还是没懂,既然病好了,自然就不会来看医生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没来看病接触过,扁鹊怎么知道那些病人不对劲?
“你说的这些人,跟之前的病人之间有不同么?容貌呢?身材?都一样?”先生面色凝重。
扁鹊点点头:“一模一样,但从气色上看,却不是同一个人。”
苏笛抓抓头,豁然开朗。
扁鹊,浩荡五千年历史上留下名字的神医,《扁鹊见蔡桓公》里记载的扁鹊,仅看桓侯一眼就断定“君有疾在腠理”,根本不需要实际接触病人,自然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
容貌一模一样,体质却变了,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苏笛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
“小白!”
“小白!”
先生和苏笛异口同声。
很显然昨天异常的“小白”就是扁鹊说的这种奇怪的病人,有着跟小白一样的容貌、身材,但并不是小白本人,真正的小白,昨天并不在。
那小白的这一天去了哪?
他们到达惠施府邸已经三天了,小白却只有第一天的记忆,难道小白将第一天重复了两次?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桌上的茶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