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笛伸长了脑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想起那些电影里的操作,苏笛索性推着树萝,掩护着自己,缓缓向窗户边移动。
“咣!”“哗啦!”
先生闭上眼睛,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树萝被苏笛推倒了。
隔间内的栾总看见的是倒地的树萝和下巴还没来得及合上的苏笛。
该死的。
苏笛心里暗骂。电影只能是电影,果然不可模仿。
眼角余光看窗外,先生居然捂嘴偷笑。这种时候怎么笑得出来?
苏笛看着栾总从隔间内射向自己刀子般的目光,心虚地堆起假笑:
“栾总,您好,栾总,是我,白天采访您的记者,是来跟您确认几个地方的。”
栾总皱起眉,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没好气地用鼻子哼道:“你们都是废物吗?秘书不能解决?看来给的工资还是太高了。”
苏笛的假笑又灿烂了一些:“实在不好意思,对这个药效,这个……”她灵机一动,”主要是我们刚接到一些使用者反馈,似乎有些副作用,想来跟您再核实一下。”
“哦?”
苏笛的这个信息倒是令栾总非常感兴趣,她暂时放弃了绑在椅子上的王经理,从隔间走出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怎的,白天只是让苏笛感到厌烦的栾总,在明亮的灯光下倒让苏笛生出几分恐惧,像小时候看到那种长相凶恶的护士来给自己打针的那种恐惧。
“说来听听,都有什么副作用?”栾总并没有正眼看苏笛。
“哦,就是呃,体虚,无力,这种。”
“没有别的吗?”栾总一直看着地上的树萝,第一次直视苏笛,好像要从她身上探究到什么。
“呃,暂时没有。”
苏笛尽量控制眼神,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先生从窗外爬进了隔间。
“哈哈”栾总高分贝的笑声和突然凑近苏笛的脸,吓了苏笛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