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
小刑天被两人抬着拖进道场山门。
幻梦境诡异非常,在荒凉炙热的北漠存在,鸟语花香生机勃勃,宛若人间仙境般的存在,经过破头山间分水岭,一面是苍凉的北漠,一面是古树参天的幻梦境。
而西邪老人的道场则是处在一片迷蒙的幻雾中。
不需要懂得特殊的阵法规则,十二天干地支走位要正确,不然连道场的山门都找不见。
西邪老人虽没有魔力,但是他的一身神通手段极为不凡,那可是与斗兽城各大族长并肩的巨头。
道场两方古意沧桑的巨石柱伫立,上面刻有战争过后的伤痕,武器痕迹。
两樽石柱明显有挪过的痕迹,本来两樽巨石柱过于非凡,气势夺人,却很随意的顶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牌匾,歪歪扭扭的书写着西场二字。
进入山门后,是一望无际的阶梯,蚩尤和贝贝相视一笑,两人分别腾出一只手,魔力微微用出,在虚空连续滑动结印。
比划繁多复杂的符文被画出,轻轻一吹,飘在左右石柱之上,微光一亮。
无穷无尽的阶梯转眼不见,露出一条干净整洁的大道。
因为西场人少,现在算上刑天在内,也就只有四人而已,楼宇稀少,道场不大,由说道堂、明静阁、书馆还有宿舍楼组成。
宿舍楼的空房间倒是很多,有刑天住的地方。
穿过空旷的操场,天空上星辉点点,万籁俱寂,贝贝望着夜空上倒挂的星河,高兴道:“蚩尤师兄,那银河好美。”
“是啊,好美,师妹。”在一旁扶着刑天的蚩尤没看那星空,却是痴痴的望着贝贝,虽是少年,却有懵懂的欢喜。那漫天的繁星银河都不如你美,这是他心里最深的话。
你在看天上的星,而有人再看你,好过天上的星。
贝贝满足的回过神,和蚩尤师兄继续扛着小刑天往宿舍楼的方向去。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名男孩子这样近,悄悄的侧过脸打量起刑天。
‘脸好小,但是却很精神呢。’
‘好长的睫毛。’
‘鼻子真的超级挺,就是发型好搞笑,为什么都是竖起来的啊。’
‘和蚩尤师兄比起来,感觉更凶狠一些呢。’
‘他看起来年纪也就和我们差不多大,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哇,这么长的伤口,会不会很疼,为什么没有哭呢,要是我的话,平常手指破了,我都会哭的很凶。’
贝贝此时的小心思一套一套的,毕竟这诺大的幻梦境也就只有她和师兄二人,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