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和心头像是被针扎一样,连呼吸都痛,心急如焚,恨不得杀了他自己给她泄愤。
“卿卿宽哥哥一日期限可好?今日是卿卿生辰,我不想给卿卿惹晦气,明日再死好不好?”
“不,我现在就要赐死你。”
“行,只要卿卿高兴。”
令窈哭腔更甚“谁要你死!难道你死了我就会高兴吗!”
郑嘉和进退两难,愁眉不展,说什么都是错,只能屏住呼吸紧盯她。
“郑嘉和。”察觉到男人的视线,令窈揪紧他衣襟,耐心全无,问“你为何不肯要我?不准躲避,我只想听实话。”
郑嘉和温柔拂了拂她鬓边细发,终是直面自己的心魔,缓声“哪轮得到我肯不肯?以卿卿绝色,世上有哪个男子能挡得住?天底下最想与卿卿翻云覆雨的人,便是我。是以卿卿莫要妄自菲薄。”
令窈听见翻云覆雨四字,既欢喜又担忧,从郑嘉和嘴里说出这四个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温润如玉的君子面不改色说着想与人欢好的话,怎能不叫人心痒?
可她心中另有忧思,欢喜便减了几分,惴惴不安地扫他一眼,小心问“郑嘉和,难道你为了治腿伤了根本?所以才……”
郑嘉和僵住。
令窈一见郑嘉和呆滞的神情,瞬时恍然大悟,看向他的眼神愈发心疼,深深叹口气。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能忍得住?
郑嘉和真是多灾多难,好了一双腿却废了男子根本。做太监的滋味,想必日夜难熬。
令窈信誓旦旦“哥哥放心,我定找人治好你,明日我就将李太医和郑嘉木召回来关起来,什么都不让干,直到治好你为止。”
郑嘉和哭笑不得,“卿卿,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郑嘉和声如蚊呐“因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令窈一滞,继而捧腹大笑“你再说一遍。”
郑嘉和俯身凑到她耳边,将话又说一遍。
令窈笑得眼泪都出来,心里的石头落下。
郑嘉和日日喝苦药已属不易,她可不想他再为了治其他的病症而日益阴郁。
不能和她欢好是大事,但他的身体康健是更大的大事。
令窈趁势抱住郑嘉和脑袋,狠狠吻了吻“怎么办,可我就想看看你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