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要做多大一件事才能看到他起舞,原来区区一个王之柏就可以。
令窈咽了咽,眼看孟铎一支剑舞就要跳完,他作势收剑,她情不自禁往前去:“再舞一支。”
孟铎扔开剑。
四周无人,令窈不再端出帝王威仪,小女儿娇态全显出来,捡起地上的剑,放到他手边:“再跳一支,就一支。”
孟铎低眸睨她:“试问陛下,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同微臣说话?”
“是阿窈。”令窈手指在他心口处打圈,“是先生的阿窈。”
孟铎接过剑。
令窈满脸期待,以为他又要起舞。
不成想,孟铎拿起剑,剑挑开龙袍衣襟:“酒不能贪杯,看人跳舞亦是如此,明日微臣再舞给陛下看,今日时辰已晚,就由微臣伺候陛下更衣入寝罢。”
不等令窈回过神,只听见利剑在空中划过几声,满地皆是衣袍碎块。
令窈瞪大眼:“放肆!”
孟铎抱起她:“我的陛下,微臣还没开始放肆呢。”
令窈被他正面抱着,双脚悬空,大喊:“我要重重治你的罪!”
孟铎从容不迫:“陛下若要问罪,待微臣放肆过后,陛下再一并降罪罢。”
令窈伏到他肩头,捶他后背:“臭孟铎,小心我治你一个死罪。”
孟铎脚步轻缓,清雅的姿容,面不改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令窈捶打的动作停下,两只手圈住孟铎,重重地咬他耳朵一下,咬出牙印,她伏低脑袋,往他脖颈处缓缓吹气。
“你又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
“可是我已经学会了。”
“那就再学一遍。”
月光如洗。
帷幔上系着的琉璃彩线流苏球在空中抛出弧度,升起又落下,循环反复,直至一个时辰后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