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眨眼:“真的?”
孟铎低身,贴到她耳边说:“我日日卖字卖画,所以才得这些钱财,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令窈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又气又笑,亏她以为他真要同她说秘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结果就听到他说卖字卖画。
孟铎若是靠卖字卖画为生,她头一个不相信。
“先生又诓人!”
“没诓你。”孟铎缓缓蹲下身,“别人重金求字画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卖一两副。”
雪地难行,他宽阔的后背露给她,竟是要背她过去。
令窈愣在原地,声音轻弱,试探问:“先生,你这是作甚?”
孟铎语气寻常:“你快些上来,外面冷得很,我们到屋里去烤火。”
他难得甘心被她奴役一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令窈毫不犹豫跳上去,一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太过激动,差点将他勒得窒息。
“你松开些。”
“我怕跌下去嘛。”
“再不松开些,我现在就将你摔下去。”
令窈咧嘴笑,将手拿开,她不再圈他脖颈,手腕抵在他背上,双手托腮,优哉游哉地观雪中梅林,全靠他反手托她,才不至于掉下去。
从树下掠过,她伸手折一株白梅,拿在手里把玩,嗅嗅花,又嗅嗅孟铎。
他身上的气味好闻得很,冷冽清淡,若有若无一股幽香,比梅花的香气更为清幽。
拿梅的手垂落,她埋下脑袋,专心致志地闻他。
“先生,今年的皮影戏,你可别忘了。”
孟铎语气迟疑:“今晚也许不能做皮影戏,留到明年,可好?”
令窈大失所望。
她已经习惯每年生辰时都到他屋里看一出皮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