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挡她身前,视线落在她腰间玉牌上,道:“你和我一般岁数,肯定没有取字,郑青黛难道不好听吗?”
令窈察觉到他的目光,玉牌上的“郑二”两字已落入他眼,她索性任由他看,寻他腰间玉牌上的字。
哪想到,竟是一块白板,根本没有字。
令窈气他谨慎,让她无从下手扳回一局,鼓起腮帮子道:“我是男子,怎能取青黛这种名字,你也太放肆了。”
少年难得被人当面训斥,拿出平时的做派,却没有点破她拙劣的伪装,笑声响亮:“放肆又如何?”
令窈瞪他,嘴里吃着饼,有些生气,拿出银子砸他怀里:“我不和你吃茶了,你自己吃去。”
少年不依不饶跟着她:“你好大的脾气。”
令窈试图用肩膀撞开他,却不曾想他身形健壮,反倒是她自己撞疼。少年见她真动怒,不再逗弄她,替她揉肩,手刚落下,想起什么,顿时掌心滚烫,动作停顿。
令窈瞪他:“你到底想怎样?”
少年一只手只敢伸出两只手指,轻轻搭在她肩头,就算是替她揉过了:“你别生气,我们继续去吃茶。”
她撅嘴不说话。
他悄悄窥她神情,不动声色地说:“是你自己说要带我吃茶,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言而无信?”
令窈自知脾气确实大了些,有意承他的台阶而下:“那我唤你空青,你应吗?”
少年:“嗯,我应。”
令窈想,她没必要和一个陌生人计较。天南海北,过了今晚,兴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他。既然如此,何不心胸开阔些,反正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想开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她舒展眉头,恩赐般冲他道:“你也可以唤我青黛。”
少年含笑低声:“好。”
两人莫名其妙吵一架,又莫名其妙和好,有说有笑在路上走着,忽然有人从背后喊:“是郑二郎吗!”
令窈一时没回过神,直到那人又连唤三声,问:“前面的小公子,是不是郑家二郎?”
少年:“好像有人在喊你。”
令窈这才反应过来,回头应道:“我是郑二,谁喊我!”
有马车驶到跟前,悬挂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