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非但不生气甚至有点偷偷高兴。
这种心态典型属于自己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犯错了来宽慰自己。
他看见那两个安全套和信息首先想到的不是求证,搞清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而是第一时间为自己找到转身走人的理由。并且在内心秘而不宣,自发占领道德高地。
此刻他躺在床上想着和徐莉认识以来的种种,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对她还挺好的。
生活上没亏待她,他自己其实并不怎么花钱,大多数钱其实都是花到别人身上了。
阿标看他戴的假表就嘲笑过几次,后来说对面要是有来路不正的那种表就给他弄一块。
他觉得徐莉有今天,等于经过了他的重新打造、里里外外对她进行了改造。
她的工作和生活、乃至所有的一切,自己之前一直是竭尽所能了。
当然她在自己落魄的时候给予了女性的爱抚,但是他也没有上赶着对她怎么样,基本上可以说是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之前不是一张白纸!这是蒲素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现在有他这种想法的男人不多了,但是在90年代男人对女性——这是基本要求。
所以越想他就越觉得委屈,越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把之前那点愧疚甩的干干净净,反而觉得是自己遇人不淑。
第二天早上他去餐厅吃早饭时被陈诚叫住。吞吞吐吐的说学校都要回去了,他想留在香山。
“你想在华富?那我找老夏说说,应该问题不大。”
他对这几个门童印象都不错,能帮忙就帮帮。
而且陈诚之前陪他去仓库之后确实是保密了,让他对陈诚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蒲哥,我不想在华富干了,没出息。我想跟你学……”
“跟我学?”
蒲素明白上次带他去仓库,让他知道了自己在香山做生意。
“嗯,我想想。跟着我其实也学不到东西,这事你别和他们说。”
蒲素说完拍了拍他就去吃早餐了。
南州来的人太多,他不可能一个个都照顾到。其实他最看好于书海,但于书海不找他提,他是不会主动招揽的。
吃完早餐他去了老夏办公室,老夏一看到他就关上门说:“地砖晾干了,什么时候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