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在青鸣寺。”
“昨晚我们散步时不是看到山裂了个口子吗?听说那个地方发现了稀有矿藏,他是带队过来勘探的地质工程师。”
那场爆炸毁了假墓室,间接破坏一侧的山体结构,又意外发现矿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久前的会议上陈副厅长也提到这件事,还特地强调务必也要保证开发公司所有工作人员的安全。
他的沉默让温千树意识到什么:“如果那帮人回来报复,会不会牵连他们?”
这事难说。盗墓贼大都是不讲道理的,何况那场交战中他们也损失不少,估计正憋着一股气没处发呢。
“那该怎么办?”
霍寒牵着她往帐篷里走,“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拖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自己蹲着,卷起她裤腿,膝盖上果然有淤青。
温千树摸摸他寸头,有些扎手,痒痒的,“昨天晚上睡着睡着,不小心掉下床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身上有哪个地方不舒服能瞒得过他?
“走路姿势。”霍寒往手里倒了点药油,在她膝盖上推开,轻轻揉起来,“多大人了,睡觉这么不老实。”
她抬起两只胳膊搭他肩上,“没办法,想你想的啊。”
看着他眼下的淡青色,明知故问:“昨晚你有没有想我?”
半晌,霍寒才说:“嗯。”
她不依不饶:“怎么想的?”
说话间的热气全喷进霍寒耳朵里,他全身绷紧,和她对视时目光很深,又那么的亮,“就是你想的那种想。”
温千树终于满意了,低头去轻咬他喉结,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
忙里偷闲腻歪了会儿,霍寒亲自把她送到墓室,扶着上了梯子,又站在一边看。
壁画组的其他工作人员知道他们是一对,自觉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霍寒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看她修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