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树弯起食指抵在太阳穴上,问霍寒,“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有动作?”
霍寒想了想,“两天之内。”
她点点头:“那就最迟后天。”
分秒间都可能发生变数,何况这么长时间,室内的气氛仿佛凝结了。
下过一场雨后,晴空如洗,连天边的晚霞都比以往绚烂不少。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明天会有个好天气。
温千树站起来,“霍寒,我们出去走走。”
盛千粥自动自觉灭掉自己这盏明晃晃的大灯泡,也不想留在房间,太闷了,于是和他们走了相反的方向,四处溜达去了。
白礼镇的景色确实不错,绿树蓊郁,绕着小桥流水,处处都是景,连空气都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新。
温千树挽着霍寒在河边走,晚风吹起她的长发,“霍寒。”
“嗯。”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
真觉得此时像在梦中,梦醒来她还是在深山的青鸣寺,每日不变地往返女寮和千佛塔之间,每日不变地形单影只。
“这几年,你都去过什么地方?”她把被吹乱的头发夹到耳后,白嫩的耳朵露了出来,耳后还有昨晚他亲吻留下的痕迹。
估计在某些看不见的地方,印子更深,看来以后要注意控制力度。
霍寒收回视线,“很多。陕西甘肃内蒙,青海西藏,广东广西云南……”
几乎文物贩子活跃的地方,他都跑遍了。
“去过香港吗?”
“嗯。13年七月份的时候去过。”
“七月什么时候?”
“中旬。”
温千树停下来,“那时我也在香港。你在哪里?”
“……九龙半岛。”当时执行秘密任务,走投无路的文物贩子被他们几个人逼近了一栋烂尾楼,双方展开激战,他就是在那次行动中挂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彩,一枚子弹射进胸口,离心脏只有2毫米……
他这条命,险些就交待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