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棣坐了一会儿,便去寻齐元商议此事,正赶在傍晚之时同齐元吃饭时,提了让莫赠出府一事。
夜深,莫赠还未入睡,方洗漱完,窗子却被人偷偷推开。
莫赠警惕的裹好正褪了一半的外衫,见那熟悉的身型,莫赠松下警惕。
她道:“夜都深了,为何不去睡觉?”
齐棣面色有些颓然,似平静湖面突有了涟漪,他听到莫赠说话便面漏笑意。
夜深那几个监视莫赠的婢子便走了,莫赠大大方方地走到窗前,挡住齐棣想要翻进的身子。
齐棣收回已经抬起的半只脚,他道:“茗温,还没睡。”
月亮惨白圆硕的一轮在天边挂着,或许有些不可逆转的东西,只是大梦未醒。
窗台前那坛绿箩已经换新,莫赠捏着肥叶一角。
她毫不掩饰道:“这几日,爹爹好像有意囚禁我,是不是府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棣心事重重的立在原地,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莫赠垂着眼睛,道:“爹爹,是不是又不让我出去?”
“茗温……”
他倏地转身,“早些睡吧。”
说罢,齐棣回了偏屋。
月将他的影子拉的颀长。
莫赠捏碎了肥叶,将窗关好。
翌日一早,莫赠将自己身上所留的所有银子,全给了缘江。
她让缘江出门置办出嫁的东西。
缘江这几日听了不少传言,敛着到唇边的话语,拿着银子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