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与齐棣成亲的时候,直接将喜婆赶出了王府大门,也不似书中说的这般繁文缛节甚多。
明月与缘江一般没有父母,免了父母之命这一说,倒是长辈的准备工作都留给了莫赠他们。
而明月私处没有宅子,打小住在齐府。齐棣便在齐府不远处为他买了个不大不小的宅子。
一日清晨,齐棣坐在莫赠屋子的窗台上看莫赠翻阅书籍,初冬不多的好天气,他半眯着眼睛瞧着她认真模样。
“喂!你都坐一清早了,休息会儿吧。”齐棣跳下窗台说道。
莫赠微皱着眉头,嚅嗫道:“书上说女方需要自己缝制嫁衣,一会儿我与缘江一同出门,去挑些好料子。”
“她自己又不是没有脚,让她去领些银子自己去不就得了,你多歇着。”齐棣撇嘴道。
莫赠无意看到齐棣有些闪躲的眼神,她将书放在腿上道:“那铺房之物呢?什么都得准备才好。”
“什么玩意儿?我来准备不就得了?”齐棣坐到莫赠面前,托着下巴紧紧盯着莫赠道。
那种眼神不似他平日里瞧莫赠的不屑,眸中倒有些闪烁。
莫赠心中起了异样之感,她拿起书挡住齐棣的脸。
齐棣一怔,许是感受到自己的失礼,他轻咳,“那什么,铺房之物是啥你还没解释呢。”
莫赠将书重新放下,“床榻荐席椅桌之类,男家当具之,毡褥帐幔衾之类女家当具之,女家铺房后还须亲压铺房,备礼前来暖房。又以亲信妇人,与从嫁女使,看守房中,不令外人入房以待新人,可懂?”
“不就是些压床的东西么?”
“不仅仅这些,找媒婆,寻花轿,什么都得准备。我今日一定要出去一趟。”莫赠道。
“……不行。”齐棣双眉叠起。
“为何不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莫赠枕着脸,齐棣倏地起身。
他背负着双手,做沉思状。
莫赠又道:“前些日子不让我出门就算了,我的身子如今好的利索,怎就不行?”
“为何昨日同爹爹一同吃饭时,他说你前日你咳血了?”齐棣语气略微担忧。
莫赠突想到那日安顺送药来,她为了让安顺离开,故意让缘江取了厨屋鸡血,装作咳血。
安顺喊来了郎中,她有不是不知道安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