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圆倒不值钱,譬如桂圆,红豆,麻团,汤圆之类的,只要是圆形吃食皆可,配个样子图个吉利而已。
可这徽先伯府,红杉木的箱子便抬进来二十抬,他家这长女,到底还是个有福气的,徽先伯府这般看重她,往后日子怕是不得差的。
“贤侄,这也太客气了。”
他激动的有些坐不住了。
长女得徽先伯府这般看重,他这个父亲也是与有荣焉,外头人议论起来,也是他教养出来的姑娘,自然是极为有脸面的。
再往后说,家里余下的那些姑娘便不用愁了,尤其那两个嫡女,往后怕是提亲的媒人要将门槛都踏破了。
他越想越是喜不自胜。
“叔父不必客气,毕竟二姑娘同四姑娘都是叔父与叔母手心里的宝,我家这般也是理所应当的。
四姑娘虽说是做小,但也是嫡出的姑娘,我们家也绝不偏颇,这年礼彩礼,皆是同二姑娘一样多。”盛慧卿笑道。
盛鹤卿在一旁点头称是。
把言欢僵在那处,压住心头的怒火,缓了缓才道:“贤侄说甚的,我家谈亲谈的是云妡,不是云姝,云姝还小,还不曾到议亲的年纪呢。”
这盛家简直欺人太甚,之前只字不提,今朝这二十抬年礼便想要定他家两个嫡女?
真是岂有此理!
“这……”盛慧卿瞧了瞧盛鹤卿:“我家四弟弟回去说起此事,起先父母同我兄弟几个皆是不信,可他拿出信物来,又说同四姑娘约定好的,此事,怕是要问问四姑娘的意思……”
他虽不曾明说,但明眼人都能听懂,你家姑娘都与我四弟私定终身了,连信物都送了,你还有何可说的?
把言欢气的胸口微微起伏,可又不好发作,狠狠的瞪了一眼连燕茹,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把云庭冷眼瞧着他夫妇二人,一言不发。
他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除了云娇的婚事,这些妹妹嫁与谁家,都同他不得干系。
连燕茹温婉笑道:“鹤卿想来是误会了,你所说的信物,可是那绣着山水的荷包?”
“正是。”盛鹤卿瞧了瞧腰上的荷包。
把云妡声名在外,是连燕茹亲手调教出来的,掌管后宅自然不在话下,盛鹤卿欢喜她中规中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