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刚进来不久的服务生,身材纤细,穿着一身通码黑色侍者制.服,依然显出了极漂亮的腰线。闪烁的光线自他身上一滑而过,非但没有将人虚晃变形,反倒更像宝物露面的惊鸿一瞥,而后光线便迅速挪开,不舍得再让旁人多看一眼。
那服务生正站在高桌旁开酒,启瓶动作优美利落,额前发丝微微垂下,显得质感愈发柔软。酒瓶开好,他依旧低着头,无论是动作亦或声音,都很轻巧,似是要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在昏暗的环境里,那人却独自蕴着自己的光,让人实在难以去分心关注那已被开好的美酒,反而更想将他亲手开封。
裴俞声望着他,起初的些许意外逐渐化成更深沉的情绪。
那双浅色眼瞳随主人一同隐在昏暗中,像潜伏在丛林里掩去危险气息的猛兽。
连清的询问并未得到答复,不由疑惑:“二哥?”
他以为裴俞声没听见,就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裴俞声又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才懒懒地调整了下姿势,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
“我也不用。”
领班退开,没一会儿,被点名陪酒的人陆续推门进来,音乐里逐渐掺杂了些低沉暧昧的说笑声。
那个纤细的服务生也端着放酒的托盘走了过来,准备依次给客人倒酒。
裴俞声等人靠近,才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淡然开了口。
仿佛终于等到猎物落入陷阱。
他那低醇磁性的声音直接将人牢牢网住。
“怎么,会所也招未成年?”
祁鸣宇被这种熟悉的无视态度彻底激怒了。
他双拳紧握,猛地提高了声音:“你做什么工作能一边还着两千万的欠债,一边替我交五万的钱?!”
屋内短暂地安静了一瞬。
祁鸣宇仍然没有等到想要的回答。
祁寄干脆闭嘴不理他了,低头扒饭,专心吃肉丸。
“你说话啊?!”
眼见祁寄依然没有一点要开口的意思,祁鸣宇愤愤抬手,想摔筷子。
祁寄瞥他一眼:“你不吃饱晚上肚子会叫。”
祁鸣宇一口气正正被憋在胸腔里,噎得他心口发疼,又死活找不到发泄口。,新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