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太宰治平静地点点头，想起上一次他也是濒死状态被中原中也送回来的。
那一天，中原中也的血液真的非常温暖，温暖得处于无边无尽的黑暗与冰冷中的太宰治有点受不了。
两人沉默了下来。
挂在墙上的闹钟不停地晃动，发出了“扣扣扣”的声音。而森鸥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声音在寂静的医疗室里显得格外明显。
他看向了太宰治。
黑发的男人此时静静地靠在床头，他又望向了窗外，明明那里只有一片漆黑，他却固执地想要看出什么一样。雪白的绷带紧紧地缠在了那苍白的肌肤上，穿着一套松垮病服的他显得比以往都要更加瘦弱，似乎只要有一些外力就能死去。
但他不可能会死。
森鸥外半垂着眼，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笑着的模样。
“太宰君。”他喊道。
“嗯？”可能是因为刚刚苏醒，太宰治望过来时整个人显得很温和，没有平时那种扭曲感。
“我给你派一个长期任务吧。”
森鸥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整个医疗室里回荡。
森鸥外离开后的几分钟，门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太宰先生！”
喘着气的芥川龙之介匆匆赶来，他直接打开了医疗室的门，苍白的面孔因为跑动而出现了些许绯红。
太宰治没看他，依旧回想着刚刚森鸥外对他说的话。
直至芥川龙之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他才面无表情地看向芥川龙之介。
“芥川。”
“是。”芥川龙之介平静了下来，他同样面无表情地站在病床边，心里倒是掩饰不住的复杂。
说实话，太宰治突然倒下也是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