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解释道:“比喻!我只是打个比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文化!”
后来终有一天我明白,道殊他一向是一个警惕的人。他抱着我睡觉时如斯毫无防备,那是因为我能让他安心。
道殊让我将他画着我的画收起来,说是专门送给我的。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画,觉得理应妥善保存。想了想,于是对着书架掏了又掏,掏出了书架里层的那只红色锦盒。
将画折好,然后放进去。
冷不防耳边一阵冷气,道殊寒幽幽道:“你还真是会翻,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
我哆他一眼,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你的就是我的,你有什么不满吗?”
道殊问:“那你这样说,什么才是我的。”
我道:“我人是你的不就行了嘛。”
他怔了怔,随即与我倾城无双地笑。我渐渐晓得,想消他火气、换他一笑其实很容易。
我在焱采宫修养了两日,天帝又召见了我一次。
据道殊说,自冥界返回时他已经独自向天帝禀报过,我与他圆满完成任务归来。只是我身体有些不适,就没去见天帝。
说是那样说,但他自己却以为,我并没有哪里不适,只是单纯地睡得很香。
若不是药效未过,我也不会睡得那么香。
大抵,道殊本也不想我去面见天帝。只因上次自凌霄殿出来之后流血不止,使他有了顾忌。
因而这次,我说了我得绯颜君上庇佑再无上回那般强烈的反应,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回,我要见的不仅仅是天帝,还有天后。且地方不在凌霄殿,而在瑶池,想来是避开了众多仙族要单独会见我与道殊。
在进入瑶池时,入眼一袂袂粉色轻纱轻轻飘摇。偌大的水池里,一盏盏嫣然极致的芙蕖花层层绽开,比焱采宫那池塘里的花妖娆不知多少。氤氲的水汽缓缓腾起,似能钻进眼里一般,令得视线迷迷糊糊甚不真切。
道殊握紧了我的手,在我耳边低语:“流锦,我要你做我的妻,生生世世与我不离分。千难万阻,你我都不离不弃。”
我忐忑道:“那万一要是你父尊母上不愿意呢。”
他说:“我只要你愿意。”
只可惜,最终他没问我究竟愿不愿意,便携着我去见了天帝天后。大抵他潜意识里以为,我是愿意的罢。
瑶池最里边,上首两张金贵华丽的座椅,天帝与天后双双坐在那里,似很随意地闲话。天帝今日褪去了在凌霄殿时摆出的威严与庄重,金色宽袍换做一身紫衣,长发亦没用珠帘金冠束着,很随意地放下。锐利的双目眉间,平添了一抹慵懒。
旁边的天后,是一极美艳的妇人。挽着端庄的发髻,皆以珠翠金饰装点;眉目间滟潋风情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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