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样清淡的白粥,我更青睐于鲜美的肉粥。道殊给我盛粥时,我就向他表达了这一想法。
只可是被道殊无情地拒绝。
缘由是他觉得我吃鱼吃得太多。吃鱼的时候我自己没有怎么细心数,他却告诉我,我居然吃了整整三条鱼。
之所以给我喝白粥,就是怕我一会儿被荤得难受。
其实我自己倒没有觉得有多难受。但提及我吃了三条鱼,还不是什么小鱼,我多少有些难以置信,又想起绿葱在天河边说起有关我的歹毒言语,悲从中来,抬头问道殊:“你也觉得我吃得很多吗?”
道殊搅着勺子优雅地吃了一口,挑挑眉:“也不是特别多。”
我径直问:“那到底是多还是不多?”
道殊沉默片刻:“……多。”
我忧郁地再问:“那你觉得我胖吗?”
“……也不是特别胖。”
我很理智,没有再问他到底是胖还是不胖。只默默地喝白粥。
有关胖与不胖这个问题,以往我没大在意。我觉得胖与不胖都没有什么区别。可绿葱挑起的这个话题,加上道殊暧昧不明的答案,猛然令我醒悟了过来。
肥胖它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
见我不言语,道殊又安慰性地补充了一句:“就是圆了一些,但我不介意。”
我将目光从碗里移到道殊的面皮上,问:“你介不介意与我圆不圆有什么关系?”
“唔”,道殊停了勺子,拭了嘴,与我一般迷惑,“我有说过这两者有关系吗?”顿了顿,随即再补充了一句,“但如果你想有,那也可以有。”
我忽然感到很难过:“真的有很圆……吗?”
道殊道:“我说了我不介意。”
我带着愤意脱口道:“你介不介意与我圆不圆有什么关系?”……于是话题又绕回来了。在道殊回话前,我主动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喝罢粥后,道殊拎我去榻上歇息。不沾床榻还好,眼下一沾上就只觉乏意绵绵不绝地涌了上来。
但我又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费力地搭着嘴皮子道:“道殊你还没喝药……”
“嗯,等你睡醒了我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