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道殊不置可否。
我想了想,道:“上回我不是给你说过么,在遇上你之前我可是在被一条小蛇追赶着要对我以身相许。嗳,长得太好看也麻烦,我是怕万一那对我纠缠不休的小蛇又找来了呢,岂不是更加麻烦。所以得先隐藏了气息,道殊你说是不是。”
道殊懒洋洋地睨了我一眼,戏谑道:“这有何麻烦,到时若再有谁对流锦你纠缠不休,本君一把火烤了便是。”
这厮……还当真是近朱者赤,与我呆得久了也学会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自去了天宫,想必阑休是寻我得紧,道殊又不肯让我戴上缚灵玉,过不了多久,阑休定会找到我。道殊想一把火烤了阑休,想想就让我愤怒。
于是我强硬道:“我要隐藏气息不让小蛇有机会找到我,道殊你到底干是不干?”
道殊悠哉游哉地翻摆着火上的肉,懒懒道:“本君不干当如何?”
我咬牙放很话道:“你不干我就轻薄你!”
然而,看样子道殊似不大在意我的狠话,以为我在开玩笑,笃定道:“你不敢。”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我想我若是真不敢的话,定是会被他小瞧。被人小瞧的滋味不好受,虽然我也确确实实是不大敢。
于是我不敢也得敢,化满腔的窝囊为充血的亢奋,索性心一横,看着道殊那过分自信的面皮,便身子一歪扑了过去,捧着他的下巴,对准那微抿的薄唇就凑了上去。
道殊浑身一震。
我睁着眼睛看着一脸震惊色的道殊,不禁有些疑惑。
以往在我们魔界,时常有见到男魔不顾女魔的意愿而强行与女魔嘴对嘴亲吻,最后惹得女魔勿自垂泪,羞愤欲死。
可眼下见道殊面皮上,却全然没有诸如羞愤一类的神情。莫不是这仙族的轻薄与我们魔族的有些不一样?
这也不奇怪,毕竟地理文化差异摆在那里。
思及此,我如何都有些颓然,放开了道殊,翁声道:“我轻薄了你,怎么没见你哭?”
道殊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变得有些哑,直勾勾看着我道:“你不许这般对其他人。”
我趁热打铁退了一小步道:“我要戴上缚灵玉,或者不戴也可以,但你得想法子隐藏我的气息,不然我就要对其他人这样做。”
道殊眯了眯眼,道:“流锦你在躲着谁?”
我杠着脖子大声怒嚎道:“我都说了是一条小蛇,道殊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说的话,是不是还想我再轻薄你一回才能长点记性?!”
道殊捏着鼻梁低低道:“流锦你还敢再乱来我指不准能控制得住,看我还会不会对你客气。”
我道:“怎么,莫不是终于恼羞成怒要打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