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九重天的一路上,免不了天帝对逝以寻一阵八卦加唠叨。
他问:“小寻啊,你在般若界和重砚都干了些啥,为什么女儿家的发簪会落他手里?莫不是你们……你们已经亲近到了如斯地步?!”
逝以寻一阵头大地解释道:“我没有跟他走得多近,可能花簪是不经意间落的,又恰好被他给捡到了而已,这有什么奇怪的,小叔你别想太偏成不?”
天帝不死心,道:“别诓你小叔我,像发簪这样的东西岂会随便掉,最有可能就是掉在床上。”
逝以寻顿时哑口无言。蓦然间想起那晚,她拮了他的发,将他当成另一个人,满足地细语低喃。
罢了,天帝语重心长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管怎么着,你莫要再招惹他。”
“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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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魔障了,隔三差五就往司命宫跑,逝以寻也乐得有八卦,一有空就往热闹堆里凑。
这回听说青漓把白琅逼急了,遭到白琅强行剥掉衣衫,验证一番他究竟是男是女。
这是九重天最新最劲爆的断袖八卦了,几乎搞得青漓崩溃。
这天,逝以寻捞了一把瓜子嗑去司命宫,才将将走进门口,就听得青漓迎面一声怒喝:“滚!”旋即一只砚台直直飞奔而来。
逝以寻抬手接住了砚台,幸好里面没有装墨,不由感慨:“这才多久不见,青漓君这脾气……有点儿不敢恭维啊。”
白琅瞅见逝以寻来了,连忙道:“帝君你来得正正儿好,快帮我劝劝青漓,他突然狂性大发,我控制不住了。”
逝以寻笑问:“你又对他做什么了?”
白琅理直气壮道:“我跟她说我要娶她呀!”
青漓一听怒气横生地追了出来,要杀要砍的:“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废了你!你他妈谁啊,老子是你说娶就能娶的吗?!你最好给老子有多远就滚多远!”
几日不见,青漓这素质……应当是被白琅搞得也快崩溃了。
“青漓你别这样,你要是觉得太快的话,我们可以再交往交往……”
逝以寻随手取了几本艳史小说,猫着溜出了司命宫,道:“我这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啊,继续。”
祥云随风自飘,逝以寻躺在上面翻书,想着飘去哪儿便是哪儿,累了便小睡一下。指不定一觉醒来,玄想就会来找她。这样一想,逝以寻发觉她仅可依赖的人没有几个。
流水淙淙暮色四合。
逝以寻在山涧清泉边醒来,就着泉水洗了一把脸。树林葱葱郁郁,将光线掩得十分暗淡,她叼着树叶行走其间,时而惊起飞鸟掠林。